可转过，他看见了自家老板的睛。

……

他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仍旧有戚忧的脸闪现过去，但他靠着手心的灼痛，勉找回他内心的标。

他这话说的对于隶、受尽了屈辱的调教师而言算得上是难听又诛心，但调教师却只是在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怎么了？血又怎么样？他求着我打的，叫的好惨，在那边自残引我的注意力，摘了枷就求我给他两针‘镇宁’，说没有怕他控制不好自己伤到人……怎么，秦总您以为我想给他打？一般人一针下去就昏睡不醒，我什么担这个责任毁了老板的宴请？”

在调教师的惊呼，和灼伤的尖锐疼痛中，他闻着升腾起的轻微焦糊气味，终于找回了一意识的自由，或者说，他想要的桎梏。

——鲜红充血的睛。

——那只是……他的不定，是不该有的犹豫。他的全心、都完完全全地属于时雨。更何况，戚忧对他的情和忠诚、这世界上还有比用一千多个生不如死的日夜折磨生的忠诚和更可笑、更错误、更荒谬的情么？

他……尊重戚忧。

……

这就是他被允许的所有。

男人抬起，用有发抖的手从兜里拿了一烟，但不论如何都不起来。

“他是为了我，对吗？”洛轶打断了调教师的话，“他觉得自己扛不住熬不过……要了‘镇宁’又迫自己清醒……”

调教师见不得他这个样：“不是的，是他……”

洛轶终于低下了，他的思维太沉了，沉到他几乎能受到戚忧厥过去之前受到的那剧烈的痛侵袭。

洛轶慢慢攥了拳。

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过多的思考，话语间破碎的信息在洛轶的脑里迅速地被组织起来——他的狗，被他打了致死率奇的禁药、被错误地放置、然后……

时……

“不……不是你的错。”洛家永不坠落的太，此时的笑容却比哭还让人难过，“是我让的，对不起，让秦哥误会你了。”

门在他后重重地撞上，把他话语也截断在了门外；调教师却只是耸了耸肩，嗤笑了一声。

洛轶却喊不他的名字了——他的潜意识，他的咙，他的每一个细胞都有着一直觉，他应当会喊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是……

血都绷到极限，大脑完全是充血状态，两针‘镇宁’去怎么可能不血？”

……时雨。

调教师看不过去了，帮他好了火。

脑海里闪现来的却是戚忧的脸，昏迷着的，鼻尖上、角、甚至上都挂着秽痕迹，那么涩情又凄惨，却好像要把洛轶的新都撕成两。

可是他甚至连后悔都不能后悔，心疼都不能心疼。

“他打了两针以后还清醒？不对……你给人打了‘易天堂’不让他挨，让他熬着？”秦又青却已经没工夫和调教师打嘴仗了，眉皱得死，也顾不上洛轶，转往外走，只甩下一句，“我他妈的真的是蠢透了才觉得你……”

时雨。

洛轶了，接过烟却没有。他失焦的视线在升腾起的青烟气上注视了半晌，然后抬起手，把烟在了手心里。

他把脸埋手掌心，终于闭上了睛——于是，他愈发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沉重的，破碎的，又雀跃地，击打在他的太上，仿佛要把他的灵魂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