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不全是录像的原因，我”洛轶解释到一半，被调教师打断。

“……我和你说不要去看，也是没用的，对么？”调教师似乎还没有完全从那个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洛轶的私是时雨，这样简单的真相，即使对他而言，也意味着太多太多的内容。

你懂什么呢，你知那是什么觉么？你知你要面对什么吗？

调教师想，是啊，你会好好地，在戚忧面前，在我们面前。

调教师的眉凝起来。

“看完可能不够。”洛轶冷静地叙述，“我现在看了很多，但我知他痛苦的来源，可还是不知怎么办。”

“你还知你本状态就不好？”调教师提了声调，“你想怎么样，你想还想看完么？”

“……”调教师慢慢地沉默下来。

他看着洛轶，想起他和洛轶刚认识的时候，那个骄矜又谦逊的小少爷，没比隶789302大多少，在外人面前装得放浪形骸荤素不忌心狠手辣，到了屋里立刻就那柔的、像羊羔一样的白肚。

调教师抬起，神晦暗，他问洛轶，又不是问句：“雷闯是来送解禁舱的。”

“大概……二十天的吧。”洛轶说。

洛轶摇了摇，定了定神，说起他的来意：“我看了一些……录像。”

洛轶用无言作为回应。

或许只是他本就不想死，或许和洛轶本来没什么关系。

最终，调教师不说话了，他低下，搅拌着手里的勺，沉默了良久，才低声嘟囔：“……我以为……这的世至少……会对你好一。”

洛家主在他面前说：“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能离开太久，不能昏迷，不能问题。只有这个办法了。”

“那只是记忆，没事的。”洛轶说。

洛轶挡住了他。

从前的小少爷长大了，站在他面前说：“没事的，你经历过、雷队经历过，他也经历过……我也可以的。”

但他的小少爷对他伸了手。隶789302知那双手上有厚厚的枪茧，他知那双手刚刚为了拯救无数像他一样地人染上至亲的鲜血……但或许这些都不重要。

当时的那个念是什么呢？调教师已经记不得了。只是他那时候从没想过他会活到现在，或者是那个石狮，或者是哪个楼，或者是条河……

“二十天？”他问，“二十天就把你搞成这样，你要是看完……”

洛轶说：“我不会的，我会好好的。”

小少爷对他伸了手，没有怜悯，只有担忧，以及……

但那个少年人，是不一样的。

你可以什么呢？只有你不可以。调教师看着比少年时愈发俊沉稳的洛家家主，心想。我的小少爷，只有你不可以。

“我看你都看不完，还想别的……真的是……”调教师烦躁地坐到沙发靠背上，无意识地揪着靠垫上的绒，关心则让他的思绪一团麻，唯有调教室里仍旧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拽着他，不让他迷失。

“你别想！”调教师从沙发上下来，就要开门送客。

“是个的记忆。”从生起就是、除了叫床没学过一句话的调教师鬼使神差地爆了句雷闯经常爆的，他恨不得把洛轶的脑打开，看看里面都了些什么东西，“那就是现实，是你在受，你所有的痛苦都是真实的。而且你要用解禁舱，肯定不会是正常的速率，你要用几倍？8倍？12倍？那可不是全息录影，只有信息量大而已，那里面……”

“……它可能只是对我太好了。”才会让他一路莽莽撞撞地、自以为是地苟活到现在，把所有的利息都收取到他在意的人上。

……那是雷闯。

“呼……”调教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气，“算了，你看了多少？靳医生说你状态已经很差了，这么快就看完了？”

——弃界石狮太矮了，不死人。但人只要蹲在上面够久，想必也可以死于失温。

“对，我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洛轶说，“但是既然他亲自来了，我想麻烦你们帮我编码。”

“我不会帮你的，雷闯也不会。”调教师说，平静而决，“你是老板，你可以试试我，我骨很，很不愿意吃多余的苦，说不定你能成功。”

“但你更不能变成个疯，或者植人。”调教师说。

他下去了，没什么理由，但也没有理由拒绝。

他已经没有想的事情了，所以任何地方都可以，总不会比活着更糟。

调教师像是连珠炮一样地说了一长串，停都停不下来，洛轶只是安静地听着，祈求似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