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我是谁？”洛轶不带期望地问。

“……能算……”戚忧小声说。

他不能这么快地好起来；他必须得快好起来。

——有什么事情，是在公司不能的，在家才能的？

时雨看着湖面，不安越来越重；而更糟糕的是，他今天在上线的时候看到了系统提示。

“老大，今天好早！”ID叫【撒陆】的潜行者和他打招呼，这是猴的角。

只剩下那些饮鸩止渴的亲吻。

换言之，艾西亚的终端舱、被无数人认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黑科技产，已经认为戚忧有自己思考和抉择的能力了。要不了多久，这个默认开启3级辅助，就会变成默认开启2级辅助，再到1级……

洛轶伸手来，撩开戚忧额前的碎发，戚忧一动也不敢动，只是时不时忍不住把视线挪过来，偷偷地看他一，像个错了事的朋友。

[尊敬的用【时雨】，据对您状况的扫描结果，已为您默认开启3级辅助功能，如需调整，请在系统设置面板行设置并重启游戏舱。]

洛轶长长地叹了气，将手里的文件保存好关上，把椅推到一边，坐到地上和戚忧面对面——这个动作让他笔的西脚缩起来一截，男人如窄松一样直又消瘦的脚踝就从袜的边缘上来，间的布料也绷了。

时雨挂上了勿扰模式，回到了他的私人领地。

“主人啊。”戚忧毫不犹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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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说完，把飞车调度到接驳，“……正好我今天安排的事情多，我们早回家。”

戚忧被他亲的时候，就会有发呆，会专注地、傻傻地看着他，洛轶已经学会了。

这是这个提示第一次现，但并不是说他的情况恶化了；反而，是戚忧恢复得太好了，以至于系统不会再制开启辅助功能。

时雨上线的时候，金风细雨楼只有十二三个人在线。

他忍着，不去看戚忧，但前却一直现戚忧的神，现在的，以前的，时雨的……

30天冷却期早就过去了，他的私人领地又回到了独立的状态，但里面还是都有他和洛轶共同的回忆。

说着不带期望，但这时候还是会难过，洛轶心想。他摇了摇，不允许自己再积攒任何一负面情绪，然后像个已经病膏肓的成瘾者，克制又贪婪地又亲了一下戚忧，这次的吻落在鼻尖。

是的，这很早。

于是他带着戚忧上了飞车，戚忧依旧跪在他脚边，洛轶没有试图去把戚忧抱上来；或者说，最近，他越来越谨慎地和戚忧接，不论是还是神上。

——别想了，今天晚上是场仗。

艾西亚刚刚开服，平时这个时候，洛轶都还在公司，他们回家至少要三个小时以后了。

了？”他低下，亲了亲戚忧的额，最近被他得有得意忘形的隶小心又大胆地凑上来就要解他的，被洛轶下。

“这么大的数都能算了，还不认我。”他看着戚忧，声音却轻得像是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