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戚忧摇，“至少最开始不是……恰恰相反，你是我反抗的原因。”

洛轶说完，慢慢抬起来，但是还是抱戚忧抱得很。

“你怎么想到的？”戚忧低声问。

“好。”戚忧说。

“那明天我们能去把东西取来吗？”洛轶没有回答，反而是说了个他一度不敢提起的话题。

戚忧一愣，接着，即使抱着他的洛轶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仍旧不自在地扭过了，想藏起自己发的脸颊——但这想必也没什么用，他的心早已卖了他。

每个人都觊觎着洛轶边的位置，但他和洛轶跌跌撞撞纠缠快十年，哪怕在时雨失踪，他在洛轶边条狗的日里，洛轶也没有过任何绯闻、没有相亲、没有任何一个有所图谋的人能够接近他。

洛轶在这漫长的一天里，一直在等待，等待“戚忧”的求救。

他低下，看着自己的手，又忍不住把手下的抓得更，苦笑着问：“怎么办？我也觉得你没有我不可以了。”

如果成年了的大象一直不尝试反抗，那它永远也不会知，它已经能反抗了。

“能战胜的东西都不可怕。”洛轶的声音因为过度的疲惫而异常沙哑，却蹭得戚忧的耳发，“除非……有什么原因让你觉得它不可战胜，或者不想战胜。”

“是我吗？”洛轶突然问，“让你不想反抗的原因？”

洛轶边永远只会有他，是时雨，或者戚忧，或者狗。

戚忧看着天板上的灯，调教室的灯还是那么刺，但比起那永无止尽的黑暗，好像也不是很讨厌。

那是谢他同意取那些东西吗？戚忧本能地觉得不是。但这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谢谢。”洛轶说。

他肮脏的……不论洛轶的情里有多少是责任心和愧疚，又有多少的，他都……

洛轶想着，却说不话来，戚忧地话像是在他开了一枪，让那团迷雾散开了一瞬，让那个无助的囚徒看到云后的天依旧是蓝的。

取了的话……就……

没人能救一个不想被救的人。

有晚。

戚忧的心颤了一下，那句“老公”叫得他脑发懵，洛轶话语中那些隐的信任，让他有自己或许真的是个“很厉害、很韧”的人的错觉。

不是喜，是愧疚，或者是怜悯……

他想，确实是有些不一样了，即使是现在，他的前还不断地闪现那一个瞬间，无尽的黑暗被破开的瞬间，刺的光让他的睛生痛，不停地泪，但那份刺痛却也无比鲜活、烈；和那个瞬间一样清晰的，还有他喊那一声“洛轶”的时候的心情，剧烈的心，冲动、汹涌的情绪，鼻腔的……

洛轶是真的很聪明，戚忧有不合时宜地叹。

“黑暗……没那么可怕。”洛轶埋在他肩窝里的脑袋颤了一下，然后闷闷地声音才传来：“你也没那么脆弱……至少……我老公，是个很厉害、很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