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花的香味迎面而来。
女掌柜在我耳边说着:“这种好货,自然不能外露,来内间一辨吧。”
布庄的库房就在左近,常年开关的门把手都被摸得晶亮。
内里阴凉干燥不通尘气,是保存布料的好地方。
她拿着钩子,从吊顶叉下来一只柏木盒,淡淡的草木精华的香味本身就快脱离凡品了。
一沓连花纹也无,甚至看不出纺织痕迹的二十二纱就叠在里面。
只是她拿起那轻软的一叠,我就知道这是花费百两银票置办也划算的好物。
它们浑然一体。
竟连一丝杂质材料也未曾添加。
不应当以世俗之钱衡量的。
“我全要了。”看着盒中的三尺布,我从兜里拿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交给她,“你家可定做衣物?”
“那是自然。”她愉悦得回答不觉得我问了蠢问题,银票自然收入怀中藏好,“谁不知道我家的衣裳量体裁衣,做的事又快又熨帖~”
我想了想,“照着他的身量,做一身稍稍贴身的里衣。然后多余的边角,给他做身小衣服吧。”
阿衫的尺寸我清楚,于是伸出手来比划着,“带子宽一点,两片这么大带下衬,要能兜住,我家娘子胸很凶的,所以最好能稍有余量...”
看着阿衫越来通红的脸,我没忍住,加了一句:“将来我家孩子吃奶方便。”
女掌柜在一旁捂着嘴笑了,“你们感情真好呢。”
“是吗?哈哈。”
思及在购物电视里看到的,名为‘比基尼’的好物,确实能阻止下垂,而且穿着舒适,我继续补充道:“对,还要一件小裤,刚好能围住——”
阿衫在冒烟之前将我推了出去,“我和这位姐姐说就行,青哥别管啦!!!”
房门之内尽是女掌柜愉快的笑声。
我吃过一盏茶的功夫,阿衫便拿到了衣物。
尽管他还红着面,在我询问是否穿上了,还是点头承认了。
空荡荡的柏木盒成了赠品,被他抱在怀里。
他小声的向我道着谢,“我从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青哥,破费了。”
“会更好的。走咯,还有另一样。”
我只在金店买了一两赤金便出来了。
黄金质软,若是稍稍加入点别的,反复捶打总能变成合适而坚韧的形状。对于现在的我,将金银几番揉捏便是。
回到他那简单至极的破屋,我将一细一粗两枚圆戒放在他的掌心。
上面还残留着不足够均匀的痕迹,但大小一定是合适的。
“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