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活死人肉白骨之效,万物造化精露还有点化灵智,用于灌顶之效。
是以名为‘万物造化’。
没得一点可能被我这样无名之辈求取到手的。
龙权袖是天机阁的修士,倘若不是几分相识于微末的情缘,我连这等隐世门派也不可能知晓。他吃多了酒,多说了几句。
他明白我的痛苦,亦知道这般给人水中月镜中花希望之后,求不得的绝望。
天机阁见过太多这样生死别离,一念之间便后悔终生之事。
太多修士于烦恼中困顿,修为终身得不到精进,最终坐化。
龙权袖见不得我埋身与虚妄的执念,只能将能知道的几段破碎信息转印与我。
那些信息足够让我锁定目标,只是没有直接证据罢了。
师尊松贺子那次外出游历之时运气极佳,得过一息造化灵液的蒸腾吐息。他于丹道造诣深厚,本身又是单系火灵根,当下就有了几种绝妙的想法...
为了不让他做危险的事,那只储存吐息的玉匣一直捏在师娘手中。
不知何人泄露出去,终究招来祸事。
我能知道的也仅有这么多了。
云雾派太小,掌门罩不住,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只是后来,我的记忆就像漏网一样,什么也存不住了。
此处远离客舍,只余暗色的的一片苍翠,繁盛的松柏气息勃勃而发,并不因夜晚而阴柔过分。
这禅意我在师尊的柏童子左近闻到过。
舒心。
扫净这一坐之内的灰尘,借着这股无人的无人的正气,我放出神识探寻着四周。
一日之内入寺之后,并未感受到一丝修炼之气这本身就叫人起疑。
我不相信这里还比不上凡世中一个布庄的底蕴。
但谨慎之下,却探出了别的东西。
这片连绵山包竟有特别的痕迹,所谓后山范围竟然入一个大口袋,山的尽头只是白雾而有界,宛如猎户圈地的羊圈,出口只有正殿之前。
广大的空间只有蝉鸣虫噪,几只山猫各划地盘,都不是什么开了灵智的。
小心将神识移回前院,这才发现玄机。
七座正殿之下尽是一片淫欲的海洋,深浅不一的肉体光裸着交叠着,在各个装饰精巧的小屋内,浪声艳词几要震碎那薄薄的墙壁。
不过是一层黄泥,却叫各人无法相闻只是屋檐处挂的一枚敛音铃的功效。
随着欲望的发泄,一丝丝一缕缕粉色的愿力蒸腾,被接收到偏殿宝瓶法王金身怀中的之物内。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