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妈妈？她死得突然，你对她就没有一同情吗！”姜冬也声。

反而在妻死后，儿才慢慢变得跟常人一样，生活也步正轨。

如果不是因为知妻死亡的真相，姜冬真的会以为儿才是杀妻凶手。

姜冬张地咽了咽。

但是姜淹没有问他，因为姜淹毫不关心。

姜冬听着儿冷冰冰的话，到一阵恶寒。

他居心确实不良，他的企图就是想通过帮助儿的人跟儿缓和关系，但没想到闹得更糟了。

“再也不要来找我，也不要来找徐喜。”姜淹跟父亲厉声，“不要跟母亲一样让我觉得恶心至极。”

家长会，家长会……

而且本来就姜淹的家长会都是妻去的，他从没去过。

但是不姜淹如何辱骂他，他都不能忍徐喜儿在他面前羞辱亡妻。她的死已经很悲惨了。

他反正也懒得去，正嫌麻烦，他连儿是几班都不知，去了跟无苍蝇一样转，不如让熟悉一切的妻去。

他只是从父亲那儿知，这回是他错了。

姜冬愣住了。

姜淹没有为了故意气父亲而说这么恶毒的话来，他无法承受这么多年对父母的怨恨，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真心。

可是除此之外，他觉得没有任何异常啊？

徐喜还被他关在阁楼的小黑屋，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现在放下电话就要去解救被他监禁的人。

姜冬絮絮叨叨，他想起那次家长会，是最开始发现姜淹异常的时候。

“……我，我跟徐喜说自己认识逢版社的人，让他不要去枯木了，我看他犹豫不决，就让他赶决定，从枯木跑来换个地方……枯木它……它很剥削作者，把人很快牢，就……我们医院的医生因为书的事跟枯木打了不少官司，所以我就跟徐喜……”

“她死，是她活该。她早该死了，在生我之前她就该死了。”

姜淹冷笑一声，现在才问？太迟了。

姜冬陷了痛苦的思索。

姜冬觉得要是自己站在儿面前，能立刻被儿撕得粉碎。这压迫和恐惧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对面的愤怒和让他恐惧的源也不是一个儿该有的。

他死活想不来到底是哪里了问题，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啊！

那当时儿为什么不想让母亲去参加家长会？

那是姜淹还在上中的时候，那天他突然给还在医院工作的姜冬打电话，哀求他参加他的家长会。

他找不到妻的问题，只能不断在记忆的海库中发现儿在变得越来越异常。

跟那个有关？

这个名为父亲的人，从来跟不上他儿的节奏。就像几十年过去，他从来不知当年姜淹为什么跟他发火，为什么那么恨他，恨了他这么多年。

“你知妈妈死的那天，我有多兴吗？我最害怕的事就是她突然复活，有一天又开门回家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姜淹刚要挂电话，听见他父亲在那边颤抖的声音。

“姜淹……”姜冬在大的震惊中跌坐下来。他努力回想往日的一幕幕，妻活着的时候，她什么时候待了亲生儿？是他在医院手术不在家的时候？但他从未见姜淹上有任何伤痕，也知妻温柔可亲，不可能对儿恶语相向，反而是把家里前前后后照顾得非常仔细，对儿更是不用说，姜淹从小到大都在母亲的教育下懂事贴，学习优异人缘也好，一路顺顺利利地毕业工作……

“你和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姜冬忍不住问。他要知真相。

但是得知父亲没有来家长会，姜淹气得暴如雷，歇斯底里地跟姜冬吼叫，像个张牙舞爪的怪，把姜冬都吓住了。

“我没有压力，你跟我说你到底跟徐喜说了什么！他为什么又要背叛我！你说！你说！”

姜冬害怕姜淹再次问他，为什么要徐喜的事？你有什么企图？

他当时答应了，但是后来跟妻聊天的时候说起来这事，妻说你不用去了，你好容易休息一次，就在家多睡一会儿，我去。

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对我有过同情吗？”姜淹反问，“爸，我早就跟你说你本什么都不知了吧，不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是如此愚蠢，如此自私，在她那样折磨我待我的时候，哪怕你站来一次，我跟她，我们一家三，都能像正常家那样生活！我不会疯得这么厉害，她也不会死！是你杀了她！也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