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喜不会知，他无意中随随便便发的一条善意回复，成了某些人实施犯罪的信条。

姜淹的心脏砰砰直，一个疯狂的想法涌了来。

小金鱼又问他：

“姜律啊！他可是我们律所的一枝！人见人！郡合着名的钻石王老五……”

回复的后面还附上了三个笑脸猫猫的表情包。

异类是什么？

“什么律？”新来的实习律师不懂，好奇地问来问去。

“罩的时候只睛嘛，姜律的睛真的很漂亮，又邃又清亮。就是有时候看着很冷酷，其实姜律很好相，对吧？”那人又补充说。

他把自己打造成读者小金鱼，一一去接近他的作家。

“老师，你喜吃还是吃菜？”

他多希望徐喜此刻在他边，会餐的时候这么好吃的，他都想留给徐喜吃。可是他不了解他，就是不知他是更吃还是更吃蔬菜呢。既然不了解，就想尽一切办法去了解。

监禁的希冀像秃鹫一样在名为望的腐烂上空盘旋，随时都能俯冲而下。监禁的蓝图越发清晰，他徐喜到不能自。

“这不是矛盾吗。”姜淹也跟着笑笑。

“我知你不是冷酷的人呀，你这么可活泼，不要听他们的。”

姜淹想到那个在图书馆被人议论纷纷的午后，忽然就释然了。

原来释然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以前从来都不知。

划酒拳输了，于是同事们都调笑：

姜淹早就知自己跟别人不同，在他想尽办法意图杀死母亲的时候，他就自动跟其他所有人划开了界限。

徐喜觉得有些莫名，但还是认真回复：

大家都笑了。

异类就是你我这样的人。

“来，律，速战速决，一滴不剩。”

他要永远占有徐喜。

姜淹看着徐喜的回复，轻轻一笑。

是这样的吗，徐喜？

︿︿︿︿︿︿

聚餐结束的那一天，小金鱼回到家后给徐喜发私信问：

情有情的危害，冷血也有冷血的作用。

“老师，有人说我看着冷酷，我很难过。我该怎么办？”

他在餐桌上谈笑风生，跟大家聊案聊时政，聊一些不知是哪些明星和哪个领导人的边新闻，但是在侃侃而谈的时候，他满脑都在一遍遍过滤前面几十章的剧情。别人在絮絮叨叨说什么，他毫不在意，也不兴趣。

虽然最终他的弑母计划没有付诸实施，但是他在步职场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自己很适合当律师。表面与邪恶为敌，为了维护当事人的利益殚竭虑，实则冷漠无情，缺乏同理心，这让他在面对形形的悲惨时几乎不为所动，很少影响自己，也就很少因为情绪而影响他理案件的速度。同时在母亲近乎变态的教育下，他又从小便善于伪装，这伪装让他获得了几乎现在所得到的全。不是面对胡搅蛮缠的当事人、脾气暴躁的警察、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法官检察官、亦或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只要掌握了伪装的要义，姜淹应对所有人都是游刃有余。

这句话好像在里也现过。在曹微明质问金圣贤是不是有多重份的时候，金圣贤笑着搪他，说，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嘛。你何必问那么多，为什么接吻的时候还要问这些？破坏氛围，你个笨。

姜淹没能成功跑回家看新更新的一章，就被同事们拉去聚餐了。

在20110309期里初遇徐喜发表的第一篇时的那难以言说的悸动。外刚内柔的曹警官，外柔内的变态杀人犯金圣贤，两个在生死边缘对抗博弈的黑白两级，于扭曲中找到前行的路，于肮脏的血海中呼挣扎，沉沉浮浮。

“吃吧，我比较贪荤，哈哈。”

你也是矛盾的吗？徐喜。

“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嘛。”

真正贪心的人是他，是他的贪把他们两个一起带渊中去的。

那是里的第一句话。

他怎么这么笃定？他说他不是！

“是呀，姜律怎样都好看，着罩也很好看。”有女律师喝多了酒，于是夸他说。

他的作家隔了一天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