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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所有玫瑰都是孤独终老(2/2)

旁边的农民工看徐喜盯着自己看,以为他也想喝酒,于是晃了晃手里的酒瓶

“啊啊,不好意思,就打个电话不知怎的转到座来了,谢谢啊。”

那个混到底还是追过来了,他明明说过再跟着他,他就要再在他面前死一次的。

最后要了三瓶。

他当然不可能忘记他就是因为贪杯才在厕所里被人迷带走的。

徐喜边坐着的农民工叫住列车员,说我要瓶啤酒。

徐喜的心提到了嗓,他已经无法呼了。

他这辈都不可能在火车上沾酒了。

农民工又追着问了些啥,徐喜已经鼻发酸,有些听不清也记不清了,就是这时候,不知是谁开了车窗,冷的空气来,叫他有些清醒了也就没那么想哭了,烟雾也趁机顺着窗溜走,于是一副不合时宜的鞋突兀地现在车厢里,大家的目光都忍不住地看过去。

他以为他会说:

“啤酒饮料矿泉爪小面包……”

房间,再也不想。

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先生先生,您是迷路了吗?等座在您后面的方向直走。”

烟雾缭绕中,徐喜跟边猛啤酒的农民工熟络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侃地,人家问,你去上海玩了?现在是回家吧?哎,上海好玩吗?那个东方明珠是不是贼他娘的?从上面看下面的车都跟火柴盒似的,人都跟火柴似的?徐喜就笑了,说他没去玩,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那农民工就显非常可惜的样连连叹气,说那你不是亏死了,浪费了多少天啊?怎么能不去大珠那里转悠转悠呢?徐喜说,把时间都浪费在一个神经病上了,本没功夫考虑别的。农民工又说,原来你是医生?你在神病院工作?徐喜在嘴里吞云吐雾,想了想说,差不多。但我不是医生,我也不知对那个神经病来说,我到底算什么。他好像救了我,又差害死我,总之我因为他很苦。

农民工咧嘴一笑,两排被熏得黑乎乎的大黑牙。

“不是,我找人。”

徐喜的心脏狂不止。

徐喜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像是坐着火车往人生的起开始走,而与姜淹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被远远地抛诸脑后,不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都再也不愿意回想起来。怕回想的时候自己又会痛苦难堪,会没息地像个孩一样泪,更怕自己会因为临走前看到姜淹的神而动摇,那是恶扮成天使后最后的挣扎与悲鸣,是再次诱惑他吃禁果然后跌渊的蓄意勾引,是有毒的召唤。

徐喜怔怔地看着他,因为彻夜未眠而无法安睡的红睛,肤上尽是皲裂,像是几垮掉的神状态,像极了当年寻死的那个失意的作家。

男人匆匆转往车厢后走,边走边打电话哄对面的人:

“喝吗?给你倒一杯?”

“你不要闹了好不好?害我都走错车厢!有什么事等我差回来再说不行吗?我知上回是我错了,但是你不是也……”

徐喜接了烟,不知怎的想到陈编辑烟的样,现在他人在哪里呢?经历了差被活剖的事件后人恢复得还行吗?噩梦的时候是梦到姜淹还是梦到他?还是梦到他们两个?……

徐喜把扭过去,决不看那个男人。

徐喜转看着陌生男人的背影,心里的石砸在地上。

推着餐车的列车员如约而至,叫卖声在徐喜耳边渐次响起,徐喜一抖,知他不能再回了。

推小餐车的乘务员又绕了回来,一就看到了穿西装鞋的男人。

“那烟?”

徐喜记得朴成以前跟他说,他看人很准,形容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把里外两层特征都抓住了。徐喜曾开玩笑说朴成像个橘,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那。他说姜淹像玻璃珠,给一束光就能折无数个漂亮的表面,但虽然丽却又如玻璃一样脆弱而易碎,因为缺乏安全而产生变态般的控制

然后又改,说要两瓶吧。

徐喜愣了一下,随即摆手:“不啦不啦,我在车上喝酒要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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