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璋轻笑一声，朝床边走去：“我还以为你一直都知。沈谷主。”

常思看见她的表情，愣住了：“不会真有毒吧？”

阮凤璋见了他，脸上也没什么变化，待他走近，把面前的一盘糕往前推了推：“尝尝？”

沈云渐有些受若惊，他已记不清对方有多久没对自己这么和颜悦了，尽不愿承认，一喜悦还是悄悄蔓延至心。他努力绷住表情，拈了一块放了嘴里。

“那我这几天吃的……完了，我不会中毒吧？”

盼儿走到他旁，恨铁不成钢地拍开他正往盒里伸的手，自己拿了一块起来，咬了一小，咀嚼了几下，两条秀气的眉渐渐拧起来。

盼儿耸耸肩：“我只是觉得月临在温补的材里混了冰莲果肯定没安好心，就撒了生芸豆粉，给他添了把火，但乌甘是从哪来的我就不清楚了，他第一次送过来的东西里面明明没有这个啊……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加的呢？”

“好吃吗？”

常思一气刚下去，就又提了上来。

盼儿笑够了，突然正：“不过这个糕确实有问题。”

里，边嚼边混不清地说：“嗯！还好吃的。”

“嘿嘿，听到你在糕里加了乌甘和生芸豆粉，月临估计要倒霉喽！”

当然，他不知的是，那些东西最后全了常思的肚。

“我去！”常思痛苦地捶了锤，咳嗽了两声，把手指伸中打算吐。

盼儿两弯弯：“放心，要中早中了，你现在还没事，也许这毒本奈何不了你呢？”说着伸手在常思脸上拍了拍，“弟弟啊，下次记住了，千万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哈哈哈，骗你的！笨！”盼儿拍着他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盼儿抬起，目光凝重地看向他。

“错了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常思最识时务，认起错来比谁都快。

除夕前一天傍晚，十日之期又至。

沈云渐眉间川字愈：“他又来找你了？”

常思有不祥的预：“不是你放的，是谁放的？”

19.

沈云渐推开房门的时候，阮凤璋正坐在桌旁，单手随意地支着下颌，袖下去一截，皓白的手腕。他神情依然淡漠，但周的气息较以往柔和了许多，沈云渐那一瞬间甚至不敢上前，怕破坏了这宁和的气氛。

“嗯。”沈云渐慢慢地嚼着，忽然觉些不对，眉皱起：“这里面放了乌甘和冰莲果，两样相克，不能同……还有上面撒的芸豆粉，尝着像是生的，芸豆生有毒，盼儿怎能如此心大意，拿这个给你吃！”

门外，盼儿揪住常思的耳朵，拉着他走远了些，压低声音：“你好大的胆，连公的墙角都敢听！就你这本事，真以为公发现不了你？”

“这不是盼儿的，是月临送来的。”阮凤璋抚平袖上的褶皱，站起，“想是他也不清楚这些，我下次会提醒他的。”

月临近些天来的尤其勤快，而且每次都带着各式各样的“滋补”心，说是自己的一心意，以谢阮凤璋之前对他的手相助。

盼儿把筛放下，嗤笑：“他的东西你也敢吃？不怕有毒啊？”

“不碍事，中毒了去找沈谷主。”常思说着，又一块糕下了肚。

“乌甘？”盼儿面疑惑，“我没加这个呀。”

盼儿放开他，双手叉腰：“说吧，都听到什么了？”

常思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