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哦……”月临发了会儿呆，突然不知怎的福至心灵，试探地问：“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了吗？”

呼啸的风从耳边刮过，被前面的人挡去了大半，留下满是温柔气息的一隅。月临踌躇片晌，悄悄侧依偎在了他肩上，手臂收了些，腔里某逐渐泛起一鼓胀的情绪。

阮凤璋收了手中的缰绳，鸿影温顺地低鸣一声，跺了几下前蹄，放慢了脚步，徐徐地行至月临前。

雪团在她手里奋力扑腾着，佯作凶狠地张开了嘴，冲他们龇尖尖细细的牙齿：“喵～”

那人挎着一个包袱，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地缓慢向前挪动着，浑然不觉有人靠近。

鸿影跑起来自然不是车所能及的，只用小半个时辰就走完了先前的路。饶是如此，阮凤璋赶到的时候，最后一缕天光也已隐没在天地的界了。好在他目力极佳，还是一就看到了前面路边的黑人影。

“哦。”月临小小地失落了一下，又有庆幸。不阮凤璋是因为什么来的，至少意味着这件事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他搜刮肚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阮公，那你知我走这么久是为了去找你吗？我想着，如果我运气够好的话，或许能在你们明早发前赶上，如果运气不好……我就只能去锦州找你了。”

月临不甘心地咬了咬：“阮公，你不说什么吗？比如‘不要来找我’，‘就算找来了我也不会见你’之类的。”

月临急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是想问这个！阮公，我想问的是……我可以留在你边吗？”

阮凤璋对此未置可否。

月临呆愣愣地应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动作，下的就扬蹄疾冲了去，他被带得往前一倾，下意识用手抱住了阮凤璋的腰。

然而对方却沉默了。

最后一句话声气稍弱，他说完便抿住了嘴，忐忑地等着阮凤璋的回应。

“坐好了。”

月临听见鸣声，有气无力地抬起了。暮之中，背上的人面容模糊，但廓仍依稀可辩。他不敢置信地了睛，又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终于确定不是在梦，顿时鼻一酸：“阮公……”

阮凤璋朝他伸了手：“上来。”

“严重吗？”

“可以。”

就在月临以为自己又要被拒绝时，两个字裹着风清晰地送了他的耳朵——

通雪白的猫来。

“我说过，你已是自由，是去是留都随你心意，我不会涉你。”

“还……还好，没什么大碍。”

月临仰着脖，地望着他：“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崴到脚了。”

大概是错觉，月临问完这句话后，发现儿好像跑得慢了一。

阮凤璋微蹙起眉：“怎么了？”

“我不会说这话。”

他此时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怕不合时宜，惹了对方不快。

“阮公，你是特意回来找我的吗？”

阮凤璋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你的猫还在车上。”

月临连忙把手递过去，随即觉到一大力将自己一扯，双脚瞬时离了地面，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待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稳稳地跨上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