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我们就休息了。之前本来都快睡着了，结果……哼。”

哪一件……

“尝一尝嘛。”月临没察觉异样，“垫垫肚也好，阮公现在不吃，半夜会饿的。”

阮凤璋看着他咀嚼时轻轻鼓动的两腮，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怎地竟了，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小块。

“没下药。”

月临愈发怀疑他知些什么，又不敢确定，内心一番天人战后，最终决定先下手为：“阮公一直不问我，我总担心你对我有误会。”

阮凤璋起将桌上的碗端来，递给床上的人：“吃吧。”

月临原就腹中空空，闻言便也不挑三拣四了，咬了一，发现味尚不算差，随即送到阮凤璋嘴边：“阮公尝尝。”

“我——”

碗里是几块野菜饼，卖相很普通，月临用指尖起一片，挑剔地打量着：“这个能吃吗？”

“不渴了！”月临破天荒地害臊起来，手指无措地抠着杯，一时忘了该什么了。直到一只手伸过来取走了他手中的杯，他才猛地恢复了神智。或许是被搅的思绪还没整理好，不该现在此刻的记忆倏而在脑中闪过，他居然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个下了药的酒杯……

哪一件？！

“啊？”月临下意识挡住了嘴，“有吗？”

“之前的那件事……我一开始也不知情，药不是我下的，我真的没想到……里面会有……差还害了你……”月临言辞十分糊，故意不说明白，留给对方想象的空间，又表现恰到好的羞于启齿，教人不忍再问他。

会不会是误解了什么……

“何事笑得如此开心？”

“阮公，饭菜里下了药，你一闻便能闻来吗？”

因为怕尴尬？

二位另准备了吃的。”

月临斜睨他一，像是没觉到他的尴尬，漫不经心地把下搁在了阮凤璋肩上，懒懒：“放着吧。”

阮凤璋面不解：“你指的，是哪一件？”

月临见他杵在那儿嘴要张不张的样，有些不耐烦：“还有事吗？”

“哦哦……”

月临羞愧的神情一滞。

月临眨了眨，注意力立偏移了，轻轻地喊了一声：“阮公。”

“还渴吗？”

——可是就算没闻到，后面发生的事他也肯定能猜个大概了，他那晚为何不问？过后又为何从不提起？

他这一声哼本是抱怨，少年却无端地从里面听了威胁的意味，于是只好改了：“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就走。”走的时候还顺便替他们掩上了门。

阮凤璋不答，只说：“杯空了。”

阮凤璋若有所思地顿了一会儿，反问：“你有事想跟我说？”

月临试图理清绪，却越理越，面像飞速翻过的书页，不断地变来变去，被人盯着看了好半晌都毫无所觉。

他捧着杯慢慢啜饮，睛偷瞟向了某一，待和对方的视线相撞时，又盖弥彰地垂下帘，假装专心地喝。

接下来两人没怎么谈，就这么你一我一地安静吃着饼，奇妙而洽的氛围悄然间萦绕了满屋。

阮凤璋这次没有打断他的神，径自坐到一旁，解了外衣。

还是因为不兴趣，抑或是……不想追究？

“误会？”

吃完后，月临拿帕了手，接过阮凤璋递来的，突然到了些许不好意思，这事情理应自己来才是，可现在……

月临这才缓和了脸：“算他识相。”

月临双眸弯了弯，收回手，故意咬在了他刚刚咬过的地方。

阮凤璋朝略显拘谨的少年笑了笑：“多谢。”

阮凤璋的目光落在他上，又移开了：“寻常的迷药、毒药都有特殊的气味，碰过几回就能分辨。”

虽然他说得很轻松，月临却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容易的事，由衷叹：“阮公好厉害。”

阮凤璋偏看向他。

然而情况又一次超了他的意料。

阮凤璋能辨认迷药的气味，那药呢？不对不对，当时杯拿错了，隔那么远他闻不到的……

他有张：“你，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呀……”

哪一件？

阮凤璋表情微错愕，但也只有一瞬：“不用了。”

少年连忙摆手：“公太客气了。”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却没有立即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