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哦，这个玩笑。”

林林似醉非醉地靠在椅背上，车内的气氛仿佛凝结在了她的最后一个尾音里。余江月并不是个迟钝的人，林林一直在对他示好，他都知。

“所以，你果然是喜男人的对吧。”

他想要快回家，所以开应了下来：“好，我送你回去。”

“……”

不论面前这个女孩看起来多柔弱可怜，在烈动机的驱使下，人总会表现明显的侵略和掌控。这样被注视，被意图占有的觉让他相当不安且焦躁。

余江月只得作罢。

余江月面无表情，沉默几秒之后，才缓缓开：“我不喜男人。也没有喜的女人。”

返回的路上又看到了那个老人，余江月停下脚步买了一只气球。林林靠在他的肩上，轻轻笑着说胡话：“给我的？”

“别一送送到酒店里去啦”，有好事者开始起哄，挤眉的模样恶心至极。余江月忍住想要皱起的眉，嘴角扯个勉看起来真诚的笑容朝他们告别：“你们好好玩吧，我先送林林回家了。”

“不是。”

可是他无法负担这样炙的情。

“……不是。”

“女朋友？”

车里没有开灯，边这个男人的瞳孔里映着黯淡的几微光，神晦暗不明。这时的他仿佛褪去了一层温和谦懦的外壳，里却不是预料中柔温的，而是而冰冷的骨。

大概以后也不会有。

“说了你会信吗？”

副驾驶上的林林不知何时清醒了些，她忽地凑过来，没由来地开问：“你是gay吗？”

“不然我想不通。”

余江月有些厌烦，索沉默。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到幸福的人。

“那就是男朋友咯～”

林林喝多了酒，整个人都倚靠在他的上。女孩柔的带着淡淡的香气，余江月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她也是这么，这么小，像一朵洁白的云。

“那你喜什么呢？喜‘一个人’吗？”

多好。

虽然已经努力克制了，但余江月今天的心情的确不太好。不仅仅是因为毫无意义的聚餐影响到了他的作息时间，更是因为他妈妈决定再婚了，而且他必须十分兴地赞成。

林林原本是想开个玩笑，却不料余江月没有接梗。他双手握着方向盘，望向前方，语气认真：“是的，我喜自己一个人。”

可惜没有他。

余江月稳稳开着车，原本有些糟的心情被这句巧妙示弱的玩笑话冲散了不少。余江月是个不一定吃但十分吃的人，他短暂地看了一边的人，又转过去。

林林试图缓解两人之间突然严肃起来的气氛，她眨眨睛想要再说什么，余江月却没有再看向她。

“……呐，江月哥。”

余江月怔了一秒，然后对她笑了笑，说：“你喝醉了。”

女孩嘻嘻开着玩笑，余江月没再回答。他把气球的线绑在手腕上，腾一只手来扶起她的手臂。林林似乎喝醉了，她不满意余江月把自己从他上扶起的动作，胡挥手嘟囔了两声，两条细细的胳膊又缠上了他的脖颈。

这是辆看起来很普通的SUV，但车里的内饰似乎是定制的，布置得十分舒适，看得主人是个生活的人。

“说你自己有无珠，我信～”

林林说完又补充：“我喝醉了，明天一觉醒来都记不起是谁送我回家的。”

一直到告别的时候林林都有些没回过神来，余江月已经一个人走了，甚至没忘记带走他半路买的气球。那句温柔的“好好休息，早睡”仿佛还飘在耳边。贴，又无情，把林林还未的邀请彻底堵死在了咙。

个个都齐齐看向了他，或妒忌，或轻蔑，或促狭，还有些跟着起哄看闹的，余江月统统一个都没理。他坦然迎上大家齐刷刷的目光，站在原地，好看的嘴微微抿起又很快分开。

酒后不仅适合吐真言，也适合装疯卖傻。

“你看我这么难过，贡献一八卦吧，比如说讲讲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男人的。”

“……”

林林扯了扯嘴角，攥拳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连句安的话都不肯说吗？”

林林似乎醉得不轻，找到她的车也费了好一番功夫。余江月很久没开车了，握着方向盘手有些发抖。他呼，在确认两人的安全带都系好之后才发动了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