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钝痛劈开了男子的下身,温热的液体股股地流淌着,分不出是污血还是羊水。格罗里恩咬着爱人的肩膀,齿间用下的气力愈发猛烈。痛!实在太痛了!宽阔的胎头挤开狭窄的甬道,经过洞口时那种狰狞的扩张与痛感让他几乎想要吼叫。
股间传来一种排泄般强烈的推挤欲望,格罗里恩着急地哼了两声,被他松开的恋人急忙将手探入那分得大开的腿间。跪立的姿势已经持续了整夜,即使底下是柔软的羽毛被子,格罗里恩的膝盖也已经痛得发麻。
希尔阿斯才摸到一个濡湿的东西,上方几乎痉挛的臀肉便再也忍耐不住。格罗里恩猛地扑在爱人颈间,腹中狠狠一坠,肠肉欢快地顺从着本能的指引,有力而猛烈的推动几乎撑得他肛口胀裂。柔滑的水流带着污血喷涌而出,伴着格罗里恩软下的膝弯,那个幼小的、湿润的胎儿便滑落在希尔阿斯手上。
男人疲惫至极,但胃里沉甸甸的一块焦灼却让他不能就这样昏睡。直到细弱的哭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看到孩子娇小却又活泼的手臂在自己的怀中挥舞,红发男子才松下了最后的紧绷,放任自己陷入昏沉的睡眠。
迷蒙间有亲吻落在他的额上。
—— ——
一点番外
格罗里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下身已经不那么疼了,侍者送饭的时候欢快地告诉他:“格罗里恩大人!希望您的身体已经好了,三天后王将为小王子举办欢庆的宴席,请务必不要错过我们的狂欢!”
红发男人呆滞地问道:“宴席?”
“对!王神秘的爱侣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王子!”侍从笑道,“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愿意光临阿尔丹呢?我们会很乐意给这位美丽的夫人奉上最热情的招待!”
“夫人?”
格罗里恩关上了房门,抱臂看着刚从密道里钻出来的希尔阿斯。
“……我可以解释?”
“说。”
希尔阿斯环住爱人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七天七夜的宴会,我只是希望你们能留得久些……”他的双臂下移至格罗里恩的腰际,腹部微微凸起的弧度被遮挡在衣袍之下。“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休养一段时间,只是几天也好。”
“所以?你还没说夫人的事情。”
“额……”山中之王脸上少有地露出了窘迫,还有一点紧张参杂其中,“当年……嗯……当年那个孩子,我给他立了一个墓碑……你知道,没有名字,就写着珍贵的小王子之类的东西。”
格罗里恩的神色有一些怔楞。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传言就……呃……变得有些古怪,因为那块墓碑有些……异域的风格?而且有时候我会去看它——你知道,说说话什么的——总之那些侍从们就开始流传……嗯……说我……对孩子的母亲情根深种……”这下紧张褪去了,只剩下全然的挫败和局促,“——他们说我情根深种但是被拒绝了,所以只能对着遗迹顾影自怜,想必那一定是一位高贵又美丽的异国夫人。”
格罗里恩忍不住喷笑出声。
“我也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这个故事已经传遍了王都,这群八卦的小疯子们——”
他的牢骚被一个热切的亲吻封在了嘴里。
②
长帆远去了,也带走了希尔阿斯心中永恒的一块。他的国家建立在高山之中,巨石是他们天然的屏障,山间的深河带来了绿色和生机。但他们没有海域,希尔阿斯也没有亲自见到风帆的扬起,恋人的告别。
他的心中知道,即使能够再次相见,那也是两个王者之间的会面。
但他心中空缺的一块始终等待着,等待着……
他的儿子已经到了能够挥舞长剑的年纪,他也早已偷偷将他的身世如实相告。
等待着……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