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父过。”李嗤笑几声，语调越发低沉，“若是不信可以问你大哥，他一个人痴傻人都知我内功残缺运气难支。”

“李，我不记恨你与我兄长之事，我恨的是自己愚蠢痴昧……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人。”沈孝和憋着力气甩开男人的手，又因为情绪激动一阵闷痛，“堂堂妙灵剑，简直和娼无二……”

李听了，本想忍下，可看到男人轻蔑神，又忍不住大声呵叹，“我是否行如娼与你何。我若是娼，那拉我下，对我百般亵玩羞辱过，又来骂我厚颜无耻的人算什么？沈公，你算是嫖客？还是公？”

“骗你就是王八！”李当即气到恨不得用额重槌对方脑门，“你以为那萧文初是什么好人，平白无故助我修炼内力，他是要我当炉鼎。”

“勾引沈孝青好是我不对，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你就当我是个熏心厚颜无耻的腌臜人。内功修为尽毁，这毒一天不消，我即便再怎么苦捱，都会成为被牵着走的娼。”李拽着沈孝和的手，神直视毫无闪躲，“沈公……还请你给我一个解脱之法。”

“大哥他不是痴傻。”沈孝和拧着眉冲了句，“我大哥若不是走火疯癫失智，他的武功作为定不会逊于你。”

“你当了谁的炉鼎？”沈孝和下意识追问，见男人沉的面，即刻就猜到事情缘由，“他不曾对我说。”

“亦是我的报应。”沈孝和睛半睁，试图回手，又被男人握住，“你走……我不需要你照顾。”他本想要坐起，窒痛让他闷哼一声，只能继续躺好，“你喜宣导那便去，和你看上的男人快活去。何必来理睬我这么个可怜虫。”

“你要离开就趁早，别等到我哥对你痴心难忘了又一走了之。”沈孝和撑着坐起，沉声回。

“多年来韶真人每年送药给我沈家，关心我同大哥的近况。我爹还以为是韶真人念及当年同僚情谊，来关心小辈，可实际上……”沈孝和说着语气渐冷，眸中神渐，“大哥和我，一个年幼疯癫，一个患心疾，都是因为自小练了上元真人给的修秘籍。那秘籍是一门只适合无情无之人来修炼的内功心法，我二人在年幼时皆不通情无情无绊，步神速。可我自小情绪多，八九岁的时候忽然就经脉受损得了心疾，之后内功便步缓慢。十三岁那年，武功更的大哥就因为走火疯癫了。”

李惊诧万分，他对上沈孝和的神情，看着对方因为心肌复发而苦痛的模样，极力克制住想要抚上男人面庞的手，心窒难忍，再开时语调已是低沉到谷

李不反驳，他应和，又轻声开问：“当年你大哥还未满十岁就武功超绝，为何现在会这样？受了什么刺激？”

“你不知？”沈孝和蹙眉而望，神中带着打量与探寻，见李一脸迷茫，冷然回：“是因为你师父韶真人。”

李见男人醒来，心中大石落地，坐在床边拉着沈孝和的手，诚恳：“我错了，不该背着你便和沈孝青好。”

沈孝和偏过躲开，又被李抓着肩膀迫对视，气恼与无奈之下，他睁着直直望向凑近的李，幽幽：“你又在骗……当初在郡王府里，你内功已恢复近半，怎么还需要旁人的内力来筑基。”

李脸上更是惊疑，他盯着沈孝和等着对方把话补全。

辱我的人竟不是你。”李嗟笑，看着男人此刻睡颜，长长地哀叹一声，带着些许愧疚将男人的手握住，“若早知你我无仇无怨，我绝不会毁你姻缘，还叫你陷被江湖人耻笑的境地……可你当初为何不来找我对峙？我抢了王昭玉你为何还不来找我算账？”

李听了，一手撑在床，俯靠近沈孝和，轻声问，“你是把沈孝青当女人了，还是把你自己当女人了？”

李倚着，握沈孝和的手轻叹不止，“真的错了。我实不该让你为自己从未过的事情而承受后果，可是我这辈过的错事又何止你这一件。所以这些事情，就是给我的报应么……”

“怪我不好，抢走了你要娶的女人，还谎报你的姓名让你被掳到京城。”李将男人的手握住靠在面庞，话语悠悠，带着几分哀怨，“你后来倒算是报仇雪恨，可怎么觉还是我欠你更多？”·

“李！”沈孝和忍痛撑起，睛瞪着对方，又不知该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