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身孽债。”
李春庭笑出声,将额头靠到成珏肩头,“还不清……若是要你还债,我便早早就下手把你折磨至死。”
“我知道……”成珏试探着,轻抬起手,将男人搂抱住,见对方没有反感,便将人拥抱入怀,而令他惊喜地是,李春庭也回抱住他。
他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发问,“你是不是看上之前在这假山群与你操弄的那个相好了?”
“你从何时开始偷看起的?”李春庭侧过头,捏了捏男人的细腰,“废寝忘食地来看我,人都消瘦不少。”说罢,他挣脱开怀抱想要离开,“我先回去,省得那醋坛一样的人又要来和我念叨。”
成珏刚想要解释,李春庭就急着回去,他忙跟上脚步。
成珏疾步跟上,眼看李春庭要进屋去,一个轻功闪身飘影,他一把借力,硬是将李春庭拉到屋顶上,“别走……于你而言,阔别未久,可于我……多少个日夜痴念着你的身影,算我求你,李妙灵,万纪宁,我的好主人,就当是对我这牛马物件说几句空话又何妨?”
李春庭见男人一双眸子湿莹莹的带着委屈看向自己,见势如此,无奈应声。
他想要索性坐在屋顶上,接过成珏递来的衣袍,披在身上,看着身旁人也一并坐下,“也行……我也睡不着。”
“那人穿着你的袍子时,与你几年前,竟真有几分相似。”成珏一想到要问的那人,总是不由得先想到那人一身金光璀璨的装束下,那形貌气韵给自己所带来的视觉冲击,“你是看中他内力武功?或是收拾妥当后形貌气韵有你过往几分颜色?”
“当然不是。”李春庭啧嘴而答,要说沈孝和那一身金丝千云袍的装扮,能足以假扮上妙灵剑,着实是他一番逗弄后的意外之喜,只因那沈氏兄弟二人每日都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叫他几次在亲昵之间,一时难以分辨,才哄沈孝和仿照自己的衣物做了几身衣袍,想要将人区分开。
“说出来,你定不信我。在情爱之中,我不是一个清醒的人。”李春庭眼神看向成珏,缓慢而笃定地说道,“我迟钝,我昏聩,总是要失去后才知为真。”
“你果真不信啊。”李春庭见男人神色,叹笑一声,继续说道:“当年我爱上楚云时,就是后知后觉。一心觉得年纪到了,便要找个合适的女子成亲,口中的情爱绵绵也不过如此。直到……直到云儿别嫁他人,我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动情了。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我难受极,在门派之中酗酒不醒还被师父责骂,之后赌气离开门派去闯荡,也是存着要让那负心女子好看的念头。”
“后来……与任语也是一样。以为自己……只不过是贪恋与其片刻温存,毕竟多年熟稔相处带来的那种亲昵,与别人都不同,也像是理所当然。可后来,师父逼我离开,一直到如今,已是没有机会,才发现自己对阿语用情颇深,为保他周全愿以命相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