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曾被叫江南俊郎的人，一张脸俊俏到当采贼还能被叫‘玉面狐’的人，怎么竟然会毁了大半张脸，整日带着面度日？

韩煜的长眉微蹙起，他松下手中气力，认真打量起前那被自己压制到毫无还手之力的灵月使者，“你又对他用了什么药？”

韩煜一个转手，指节勾动送气力，看着对方躯痛到躯颤抖，“闲来无聊，来看看灵月使恢复得如何，看你这幅情状，可是天赋异禀不怕磋磨？可以让人把几气再毁一次，抑或是手脚再一次挑断……只不过我不通医术，怕是没有周铭那样力准。”

成珏面之下的面目已经是扭曲至极，这韩煜专挑他有旧伤的气攻击，被定，他动弹不得，只能被折磨。神看向那向来都是居临下的男人，只见对方褐的发在的逆光之下，微卷的发丝犹如金光泽陂，肤白胜雪好似羊脂玉，一象牙白的致衣袍看起来比谪仙还要仙。

成珏大声嗤笑，忍着痛意，一手撑起，“他没有原谅，但他过气，随了愿，便能容的下我在侧……”说着他另一手解下面，抬起看向韩煜。

“周铭把你脑也凿了？”韩煜嗤笑一声，转手一串气指，在成珏肩胛骨旧伤。

“是李救我来的。”成珏觉到的定之力渐散，转而变成了钻心的锥刺之痛，他挣扎着坐起脆开，神对向韩煜，毫无退怯。

“教主康健……数月未见，竟是姿更佳，还穿上了淡的衣袍。”成珏抬起，忍着气钻的痛楚开，“我记得……您从前是只穿衣衫的，难是来穿给我看？”

“韩煜……韩教主……李恨极的那个人……是你。”成珏沉声说着，并没有嘲讽之意而是带上几分惋惜，“你用他传功渡毒，毁得他内力散失，把他当男那么多时日还不够，又追到天山上害他被赶门派，还有在京城时，还有在数年前给曲山庄那位下定神蛊，又叫那算命人拆散李与楚云的姻缘……这一桩桩一件件……教主你难都忘了？”

“没。”成珏觉撑着靠坐在墙边，他已是被韩煜折磨到了一冷汗浑寒颤，看着对方一脸不信，“我没有用药。”

韩煜牙关缩忍住怒气，他不愿相信，可成珏中的几件事，若非李告知，他又怎么知，还有……“你把楚云的事情告诉他……怎么，告诉那李我的事情，他便会原谅你？”

韩煜惊得后退半步，神看向成珏面下的半张脸，竟然是伤痕错如蚯蚓蜿蜒，浅浅的疤印从额角到眉心，从眉心到下。

韩煜走一步，轻声笑，“也不知带着这个面作甚，你原就是于江南分坛，那些个教中老人，见了你便能认。”见男人靠在墙上忍着痛楚，他踱步着看向男人带着面的脸，冷笑，“把你怎么到了他边的还有你如何逃我死牢的事情，一一告知，不然……”

角，轻笑：“本座的灵月使者，怎么变得如此怯弱，当时在祁山总坛，亲手将你肩胛骨穿，也没见你这样。”

成珏直接被韩煜的内力打到墙上，他痛叫一声，而后忍痛，“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是幻觉，是清醒着梦，在昏厥前，看到日思夜想的人来找自己，没想到再次醒来，他已经将我救。”说着，成珏嘴角勾起，神盯向韩煜，直直望向那双淡眸瞳孔，笑意对向那渐渐双燃起怒火的眸神，“李从那死牢里将我救，为我煮粥更衣为我敷药，还照顾我起居……韩教主若是不信，可以去自己问他。”

韩煜抬起手，手指微张，勾起的笑意消散，嘴角崩住，“李憎分明，怎么会让你这个仇人靠近他，你定是又用过什么东西。”

可是，看向自己的神，好像是看着一块案板上的，这男人，哪怕是下一步就将自己横刀碎尸，成珏也不会到意外。

是他自毁么？不……不是自毁，这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