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他说的了。

顾一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答道：“关心一下罢了，若不吃，便扔了吧。”

“……”言至于此，顾晨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吃了起来。

“小心刺。”顾一含笑说道。

顾晨顿了顿，慢条斯理地吃完鱼肉，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后，恭敬道：“父皇，鱼肉里面没有刺的。”

“……”请原谅他乡下人一个，不知道鱼肉里面没有刺。

顾一说道：“那也要小心。”

顾晨垂眸，睫毛颤了颤，应了一声：“是。”

父皇这是在暗示什么吗？无刺的鱼……小心刺，是指他，还是指靖王？

大概是他吧，毕竟在这里的，就只有他了。

就这么提防着自己么？他对皇位，本就无意。

顾晨没再说话，默默吃起了饭。

顾一不怎么饿，此前顾晨在批奏折的时候，他就吃了很多点心了，现在到了饭点，反倒吃不下什么，至于顾晨，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一个小鸟胃，每样东西装模作样地吃了两口后，便说饱了。

于是，顾一只得叫人将满满一桌菜，收走了。

唉，浪费！

顾一不满地望了眼顾晨。

顾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可父皇对他不喜了，他只能跪地认错，“儿臣知错。”

“……”顾一彻底无奈了。

他挑了挑下巴，“起来。”

顾晨起来了。

“过来。”顾一又说道。

顾晨站在了他身侧。

“……”还真是令行禁止，绝不做多余的动作啊。

顾一烦了，直接拉过顾晨的手，将人抱在了怀里，“你很怕朕。”

顾一说得很平淡，毕竟事实如此。

顾晨敛了眼皮，乖顺道：“是恭敬。”

“你对我，怕多过恭敬。”

“……”顾晨没有说话了。

下一刻，顾一突然握住了他的腰，这惹得顾晨一声惊呼，“父皇！”

顾一动作顿了顿，他淡声说道：“以后，多吃一些，这么瘦，以后怎么治理天下。”顾一真心是这样想的。

“……是。”顾晨轻声应道。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他其实还是更看重自己吗？

可自己又有什么本事呢，优柔寡断，阴郁懦弱。

这样的人，怎么配成为皇帝？

“好了，下去吧。”顾一烦躁将他推了出去。

“……是，儿臣告退。”顾晨身形一顿，但很快反应过来，行礼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