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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2/2)

莫不是被人夺了舍,怎么又关心起他了,还是说近日遇上了什么喜事,连带着看到自己也顺了。刘玳怪异地瞥了他一,不自在地抵着拳咳嗽了一声。

抱住他结实的臂膀极为有力,稳稳地托着刘玳的腰。他靠在那人膛上,脸贴着玄衣上绣的龙纹,无力地掀起,抬看见了一个尖削的下,有些熟。

窗外雨声淅沥,微凉风里,满树的桃纷纷飘落铺了一地。刘玳瞧不见这景象,他已经许久不曾过门,一是弱不宜见风,二是不愿常扮作女人,于是宁愿整日闷在了殿内。

来得匆匆,昨日还是晴好日,今朝便已雨绵绵。

“醒了?”李玄烈问他。

“多谢陛下关怀。”

理由过于拙劣,李玄烈懒得发作,只冷哼一声,又:“瞧你也好些了,三日后的相国寺香,随朕一同前去。”

凉风又起,病也总是反反复复。

刘玳从半梦半醒间回了理智,才发现自己正被他拦腰抱在了怀里,想要挣扎着下来,却又被李玄烈空的手掌握了一把

相国寺香?刘玳有些意外,这意味着能够,既然,便再也不是坐以待毙。

这番话说得像个登徒,刘玳暗自白了他一。连一个病人的便宜都占,真是个禽兽。

听得一阵促狭的笑,刘玳又被抱了几分,李玄烈:“浑都是骨,抱起来也硌手,只有这还算些。”

也不知是何时睡过去的,刘玳只是觉得又累又困,厚重得再也抬不起来,于是闭上睛趴在了桌上,直到被人带起,落一个怀抱时,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

许是太医的话给了刘玳一记定心,他喝下送来的药后,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也渐渐有了好转。

“不必,就以你无事侯的份。”

刘玳应下,却隐隐觉得不安,仿佛早有有一张心织成的网,在等待着猎

不过他倒是忘了还有李玄烈。

殿内也无聊,不过刘玳习惯了,自从亡国后,整日困在中呆坐着消磨时间已是常态。以往在温殿时,还能来看他一,现今了事,便只有他一人。

李玄烈听不见他的腹诽,把人抱到了床榻上,松手前又在他上重重了一下。

刘玳眯了眯,迷离的目光又沿着下费力向上,窥见了那张俊朗的面庞,面庞上鼻梁耸,眉骨略凸,嵌在长眉下方的睛像冰封的沉潭,又暗又冷,瞳仁里也没有一光亮。

他敛去喜,问:“是要……装作昭仪?”

“下次记得回床上睡,着了凉又得病上一个月。”

然而就是这样一双不可测的,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可猎是谁,他又猜想不到。

人送来的膳,刘玳一未动,光是闻着味就会难受地呕吐起来,他不曾吃过什么,吐来的也只能是一滩酸

“别动,再动扔了你。”他将人假抛了一下,幼稚地威胁

“你也知朕是在关怀你,总还摆着臭脸,莫不是顾念你有病在,早该治你罪了。”李玄烈揶揄,语气略显不快。

刘玳继续搪,“陛下恕罪,臣天生如此面相,并非不敬。”

这怪症缠了他几日,消瘦得可怕,快只剩下副骨架,风一就能倒。人也越发昏昏沉沉,总是渴睡不醒。刘玳怕他命不久矣,问过那前来看诊的秦太医究竟是何疾病,秦太医却宽说,只是脾虚气滞,喝几碗药调理便可。

刘玳却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被吓得不轻,真怕李玄烈这个喜怒无常之人摔了自己,手指便抓住他的衣襟,往他膛上靠,到有像在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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