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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9(2/3)

刘玳仍裹着三层衣像块捂不的冰受不得一冷,人却不再消瘦得可怕,凹陷脸颊上长了些,看着也多活气。

饶是行医多年的秦太医替他把脉多时,也探不这其中奥妙,唯一心中能了然的,那便是刘玳这病中定藏有古怪,绝非普通的先天不足。

“是。”李玄烈直言不讳。

可接下来他的话,却又让李玄烈十几年来一厢情愿的认知第一次现了模糊。

“可惜你有所不知,元雨公主自小养在观,长庆十四年才回的。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盘问从前的刘唐人。”

如此直白却也令刘玳意外,一次相救便能念念不忘到如今,若放在普通人上未免令人动容。

一腔恨意心涌动,不甘与愤怒急牢笼得到宣

可李玄烈又怎敢摆如此理直气壮的面孔,仿佛他是天底下最痴情之人,仿佛他能以这个理由肆意伤害他人。他明明牵连的是无辜的刘玳,是一个本不属于这场孽缘之中的人。

当日之言脱,刘玳也不过是逞一时之快,说完便暗暗后悔,在他心中总是不同,仅凭三言两语又怎么可能轻易骗过李玄烈,只怕会因此惹

刘玳毫不畏惧,直直看向他,“你猜,到底是何人救的你。”

李玄烈没有隐瞒,“如你所愿,她又跑了。”

?真是她?”刘玳冷笑着反问,“从前并未与你相熟,你攻城后便要纳她为妃,难不是垂涎她这第一人的容貌?李玄烈,你的不过是见起意罢了,何必说的这番信誓旦旦。”

刘玳停住动作,朝大敞的门外淡淡望去。落日光影下,一玄衣由远及近,正缓缓映帘。

“朕说过,朕慕于她。”

“不一样!我不是女,你怎么能把我与那群妃相提并论,昭仪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份,算不得真,况且我还是、是……”他说不下去,便捂住脸痛哭起来。

现在,刘玳,你是朕的贵妃,你是朕的昭仪。你们都是属于这的人,是天妾,朕要朕的人,天经地义。”

“刘唐只有这一位公主。” 答案显而易见。

“为什么……为什么连她也不肯放过。”

是李玄烈。

刘玳松了一气,又再度问,“李玄烈,你当真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我的?”

当日李玄烈能以谎言戏耍他,他又凭什么不能反击报复?

“我对她,是自年少起就怀有的慕,与无关。”

李玄烈没有回答,但沉的目光已昭示一切。

这回是在半夜苏醒的,李玄烈恰好还在守着。刘玳撑坐起,明显理智回笼冷静了许多,他瞥了一底青黑的男人,蠕动嘴:“我的呢,她还好吗。”

哭得久了,便又倒了下去,幸而李玄烈就在侧,于是倒在了他怀中。

自那日以后,他已许久未来过重华

“她曾救过我,在长庆十三年。”

重华里的药味淡了些许,一日至少三碗的药也减少到了一碗,不再连被褥都浸透了苦涩味一般。原以为小产于刘玳会是雪上加霜,却不曾想他因祸得福,躺了几日后,比起从前竟渐渐好转起来。

连日雨过后,天突然了起来,是奔着夏日去的燥。明明连六月也未到,就已经将人熏了汗。

先不论这料想不及的转机,骨能愈发康健总不会是件坏事。这大概是一年多以来刘玳唯一听到的好消息。

“……你说什么。”李玄烈蹙眉,压低了声音。

用晚膳的时候,殿外传来久违的通传声。

刘玳攥着衣袖,突然嗤笑一声,故作镇定:“李玄烈,你为何敢断定当年你落后,救起你的人是我?”

“只是因为这一次相救?”

刘玳一怔,想起来那日所言,与李玄烈的孽缘展开于六岁时的一次善心发作,原来早有人在一开始就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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