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好像没有开心过。

喻沉不知自己打电话过去的想法是什么，只是听到对方的声音，会莫名地安心不少，心中七八糟的声音和嘈的杂音也在此刻莫名消散而去。

他下意识地将手机置到耳边，张了张嘴，却说不话……

喻沉握了手机，像是鼓足了勇气，翕张着嘴，最后也只问了这句话：“……你在什么？”

不过几秒时间，页面变成了通话倒计时。

喻沉的视线停在“语音通话”四字上面。

拇指停在上方，微微发颤。

“……你，还好吗？”

一键清空。

俩人就这样沉默了有两分钟。

“我……”喻沉微微启，半天才呢喃这个字。

他对林青的这份情是亏欠，是心疼，还是……其他。

可等待了许久，电话那没有再传递一个字，只能偶尔听到对方均匀的呼声，少年绷的双肩也垂了下来。

接电话的速度快得让喻沉底掠过一丝惊喜。

所以才一直画不来，是吗？是这样吗？

喻沉

自己想跟他说什么呢？脑海中一片凌，无序的偏旁首和文字游在心间，却组不成一段完整的话，从中说。他从未觉到自己的表达能力在此刻徒然费劲，在林青面前像极了哑。

“不会什么。”

思绪到了这儿，喻沉眉宇倏地拧。

他这时候才发现，他们之间本就没说过几句话，每次的间隔时间短的有几个小时，长的甚至超过一周，甚至连微信电话的谈时间，也没有一条超过五分钟的。

喻沉伸手，发般地用指腹刮着窗面，涌动的情绪持续不断，冲击着他的泪，最后还是咬了下迫自己压下促的呼，生怕对方察觉到任何不妥。

期盼着对方能够多说儿，再多说一些话，无论是什么……

我到底想从你上得到什么，我究竟又想对你说什么……

了许久的心理斗争，最后手指用力地了一下，拨通了林青的电话。

男人无力又释怀般的回应，喻沉真真切切地受到了。

电话那迟疑了一下：“啊，我正准备洗澡……”

他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们之间接的时间很多，三天两就会见一次面，大多数见面待在一块儿的时间都是一天以上，可从来没说过多少话，有时候甚至没有任何谈，除了就是。更多的时候，他只在乎自己。

喻沉无力地松开了攥到指腹泛白的手指，眸沉了几分后，又如火苗般烧了起来，他无神地望着窗外的雨滴，对手机那询问：“你不开心的时候，都会些什么？”语气依旧平淡，淡到受不任何情绪。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对自己笑呢？

听到这几个字，少年眸中的光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忆中闪过的男人笑容极为稀少，在自己面前，他好像没有笑过……

不开心的时候什么都不，那他如何忍受下来呢？……也许是没有任何力去难过吧，甚至有时候连不开心的时间没有。

电话那传来林青轻柔又犹豫的嗓音，透过听筒让喻沉一阵心尖儿发，他双手握手机，下意识地将其贴近耳朵，恨不得连对方的呼声都听见。

突然一阵发闷，揪得喻沉不得不轻启双，气息也随之变得微促起来。眶一阵发，视线骤然模糊了起来，窗外的光亮在前成了浅不一的光圈，凌无比。

而对方，也没有先开。

书桌旁的手机震动声，引了喻沉的注意力。他的视线随之左移，亮起屏幕的手机……是普通的通知信息提示音而已。

半个多小时的成品再一次成了空白页面。

喻沉将平板扔到一旁，捞起手机便顺势打开置的聊天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