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没理他，往家里走了几步，顿了顿回问他：“你真睡大街啊？”

牧鸿舟的绝望快要漫来，他垂死挣扎：“小意，你听我说，小意，我不会你，可是看不见你我本没有办法工作，也没有办法正常生活......你可以拒绝我，但是请不要躲着我，我想一直陪在你边，好吗？”

牧鸿舟苦笑：“都是装来的。要不是教授一直拖着，我最多十分钟就受不了了。”

他顿了顿，很郑重地表白：“钟意，我你。”

“还说不会我，那你现在这样算什么？”钟意毫不客气地拧他的手背，把那薄薄一层肤揪得通红，牧鸿舟痛得闷哼几声。

“好好好，那我不是了，我不会变穷。”牧鸿舟的手松开了一，但还是抱着她不舍得放开。

牧鸿舟拉着行李箱站在外面，隔着雕铁门看着她，说：“好，晚安。”

他低下颅，埋在钟意馨香的发间：“你喜，我每天都给你送好不好？你喜钻戒我就给你买钻戒，你喜穷光我也可以变成穷光......”

他仰看着二楼卧室的灯亮起，窗帘上偶尔映一个模糊的人影，然后只剩一盏床灯。不知过了多久，室内彻底暗下来，房的女主人了梦乡。

“哦。”钟意径直转回家，大门关上，彻底消失在牧鸿舟的视线中。

从实验室来后，他神恍惚，连餐厅里近在咫尺的钟意都没有发现。

牧鸿舟站在院外的路灯下，影在地上拉得很瘦长，跟着晚风一起飘摇。

“你在哪里是你的自由，我得着吗？”钟意没好气，她顿了顿，“你一直在这待着，你手下那么多员工喝西北风去吗？”

牧鸿舟勾了勾嘴角，替两人开脱：“在实验室不小心划伤的。”

牧鸿舟本来拉着箱准备走了，听闻有些受若惊似的，迅速扬起一个笑：“没有......我在附近订了一家酒店。”

牧鸿舟笑了笑，把她环了一：“你以前说只要我想要的事情最终都会实现，我以前的梦想有很多，打篮球，科研，开公司，但是现在我只想要你，其他都不重要。”

钟意把他的手拎起来，就着一昏黄的路灯，看见他的尾指上的创可贴，底下略微有些被伤的。她想起昨天被扔垃圾桶的烤红薯，放开他的手，有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让我再抱一会，就十秒钟。”他忍住疼，哑着声求她。

刚问钟意就后悔了，牧鸿舟会卖惨不代表他真的惨，她是弱智吗竟然真的以为他会睡大街。

“随你怎么说吧，我今晚不会再留你过夜了，你睡大街我也不会你。”钟意毫不客气地把他关在了院外面，当着他的面落了锁。

“哦，”钟意也想起了下午的事，“我看你在实验室里工作状态好的，不像你说的那么惨。”

“晚安。”低沉的嗓音蘸着夜，被风涂

钟意不知掐到了那里，牧鸿舟低低地｜了一下，随即放开了她，表情痛苦而隐忍。

可是很多事情如果不说来就永远都不脱那个模糊的界限，他们就永远都在原地打转。

“嗯，我知了，晚安。”钟意低去掰他的手。

钟意不舒服地扭着腰：“穷光没资格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