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舍不得，他怎么舍得呢。

到了最后，他甚至不敢去公司。他不敢离开半步，他怕一转，他的小丫就离他而去了。

撒起来也毫无诚意，笑得比一开始还要敷衍。

时年受不了她那样的笑，她越是那样笑，他就越是愤怒。

第12章

以后背地里的那些小把戏，谁也不会发现。她好像也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给她收尾，凭她一个小姑娘，又怎么把陆志丰顾胜楠耍的团团转。

边笑边说：“好无聊哦，但不知为什么，跟你讲完就觉得这件事都变得有趣了。”

时年没有开，他沉沉盯着顾清晏的脸，嘴角的弧度还未放下。

甚至会让助理去查，查他们学校的每一个人，他要彻底的掌控顾清晏。

敷衍的很。

只要她求饶，只要她低，自己就会心。

他只会嫉妒现在她嘴里的每一个人，他讨厌他们的年轻活力，讨厌他们占用了顾清晏一半的时间。

后来，她就哭得少了。

接受不了她离开，接受不了她对自己这么敷衍。

她知，只要她笑起来，自己就会答应她的每一个要求。

后来她的每一个笑，都似乎带着目的。

刚生的时候，这个小丫很哭。饿了渴了心情不好了，就哭。

他也不记得有多少时间没有见到顾清晏这么笑了，在他的记忆中，顾清晏的笑分三个阶段。

小丫逐渐信任他，笑起来也多了几分生气。像灵一样，底透着狡黠，有时候甚至敢淘气的逗他。

第二个阶段，是时年最怀念的阶段。

没有人疼，就哭。

那时候的顾清晏，像一个提线木偶。

他觉得烦。

后来，没有人在意这个小丫是不是在哭。她不被疼，才十几个月的孩，好像就知了人情冷。

久而久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顾清晏就不再那么笑了。

她会突然从背后窜来，蒙住他的睛，跟他讲今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他接受不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顾清晏自己讲的时候也觉得无聊。

不被偏的孩没滋味哭泣。

她常常讲着讲着，就自己咯咯咯笑起来。

第一个，是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小丫伪装成邻家乖乖女的模样，总是稚声稚气的喊他哥哥。

那时候的小丫，笑起来就温温顺顺的。你说什么，她都笑着跟你说好。

时年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好像不会给她任何的回应。

她跟自己在一起不快乐，他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时年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九岁。灵堂里哭哭啼啼的声音不了他的耳朵，反倒似乎能听到隔着一个偌大院，隔小丫的啼哭。

她不愿意再跟他讲有趣的事情，也不愿意理会他。

可直到今时今日，时年才明白，他真正接受不了的，是顾清晏不快乐。

越是愤怒，便越是偏激；越是偏激，便什么错什么。

很可，但笑意从来不达底。

让她离开，他一辈都不到。

明明才十六岁的丫，却好似勘破红尘。

实在受不了了，就学会了示弱撒。

他不觉得有趣，只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