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漱玉的睛不禁红了。

漱玉脸惨白，四肢几乎无法动弹，只是使劲地把那个被冷汗透的香抱在前，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几乎要破那个香了。他实在不敢去，犹豫了大半天，还是起床边的一残烛。

裴梦瑶刮了刮漱玉的脸颊，笑：「孤本该封了王妃的昏睡，但又担心你睡得太死了不懂得保护自己—那些俗事实在有辱王妃清听，所以王妃只需要答应孤就可以了。」

「乖，别担心。」裴梦瑶摸了摸漱玉的脑袋，他从颈上取下一个香，放到漱玉的掌心里，然後替漱玉合起手掌，极为温柔地笑：「这可是孤的平安符—孤的王妃不能总是泪汪汪，要不然别人会以为孤在欺负那麽丽可的王妃啊。」

他知无法阻止裴梦瑶，只好泪。?

裴梦瑶却是珠一转，随手把那支步摇丢到茶茶的手里，笑：「时间不早了，请王妃就寝吧。」

他多麽想真真正正地成为裴梦瑶的妻。

自己卖一辈挣来的钱，大约还买不起自己在镜阁里的那面象牙枕屏。

雪，映叶朱似发，彷佛在勾引着谁一亲芳泽。

不知过了多久，漱玉隐约觉得外面好像静下来了，唯有谷猿声半夜风久久不止，他这才悄悄地从被衾里探来。

漱玉咬下看着裴梦瑶，客房里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他看不清楚裴梦瑶的神情，然而那语气再是运筹帷幄，却丝毫没有让漱玉到放心。

印在窗纸上的影全也消失了，空剩雪中红梅似的凌血迹，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也不是漱玉的想像。?

漱玉骇然睁大睛，本来不及叫声，或者是作任何反应，只能束手待毙。

如果自己是个女，那些遐想是不是早就在新婚之夜已经成真？

既没有钱财权势，又不是机智聪明，自己就像瓕王府里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不，瓕王府里的摆设动辄便是价值连城，自己也不过是个在行院里倚门卖笑的男娼。

窗外很快便传来金戈之声，好像有数十个人正围着厢房的四周激烈打斗。漱玉霍然想起裴梦瑶的青龙戟不在他的手里，现在的裴梦瑶能够一气对付那麽多人吗？

这句话如同冷般兜淋灭漱玉的绮念，他脱而地：「殿下的意思是……」

漱玉只想被裴梦瑶地拥抱着，承於他的下，被他攻城掠地，被他尽情占有，被他的望污染，被他在自己的内留下情的痕迹。

遽然，不知哪个人被刺中了，他发一声凄厉的惨呼，鲜血瞬间满雪白的窗纸，吓得漱玉整个人躲在被衾里，他使劲闭上睛，双手用力捂着耳朵，全却还是抖个不停，他在心里不断地祈求着，那个人千万不要是裴梦瑶。

烛火亮起的瞬间，一个黑衣人猛地破窗而，长剑气势如虹，直指漱玉的。

自从离开珠阁後，漱玉禁已久，唯有平日茶茶为他保养时才能够略略情，然而他习惯了彻夜被数十个男人番占有玩的生涯，就算再是克制自己，这副久经风月的臭早已是情难自禁，此时此刻那更是铺天盖地而涌来，几乎要把漱玉淹没。?

漱玉正是想非非，裴梦瑶突然靠在他的耳边：「王妃答应孤，待会发生了什麽事也不要来。」

二人各自梳洗更衣後便准备就寝，漱玉先躺在里面，裴梦瑶再躺在漱玉边，小优熄灯火後也跟着茶茶一同告退了。

铜壶漏断，月满窗前路，破残烟夜风，烟锁柳丝长，木传幽香。

那些声息愈来愈急促激昂，有时会听到有人发闷哼，无数人影在窗纸上忽明忽灭，忽远忽近，如同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恶梦。

漱玉握着那个香，香残留着裴梦瑶的温度，里面好像藏着一枚绑绑的东西。

裴梦瑶披上外袍後便闪窗外，漱玉哪里能够安然睡，但他如何努力却还是看不清楚客房里的事，遑论知外面在发生什麽事。

裴梦瑶想必又要涉险了，但自己什麽也帮不了他。

纹簟映青纱帐，漱玉的心如雷贯耳，只觉得一颗心几乎快要从来，明明他跟裴梦瑶还隔着一距离，对方那温的温却无不在地笼罩着自己，使他手脚酥，使不上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