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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拾捌(2/4)

初生的婴儿脆弱得很,漱玉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不断叫着贺兰若之使劲。

「疼……很疼……呜呜……爹爹……娘亲……哥哥救我……」贺兰若之泪满面,煳煳地叫唤着亲近之人。

贺兰若之反复地大力呼,脸一时青一时白,秀眉拧在一起,床帐也被咬的齿印,显然使足了吃的力气,但过了一阵,她又哭着摇:「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很疼……」

听到这句话,贺兰若之猛地睁大睛,弓起,死命抓着漱玉的手腕,漱玉的骨好像要被碎了,他却只是忍着痛楚,继续耐心地贺兰若之的小腹,时刻注意贺兰若之下的动静。

贺兰若之的里沁泪珠,也渐渐燃起希望的火焰,她终于重新使上力气了。

「娘娘,恕我得罪了!」

,但这里毕竟成了一个孤岛,贺兰若之得到的实在不多。

几缕长发垂在颊前,漱玉也无暇整理仪容,只是嘶声:「陛下在赶来了!娘娘您一定要撑下去!陛下快要来救您了!」?

漱玉当然没有接生的经验,此时却只能上了。

「娘娘!用力!再用力一!」

说着,漱玉轻轻碰贺兰若之的腹,很快便摸到婴儿的廊。他不轻不重地着贺兰若之的腹,尝试把婴儿推

果然,贺兰若之的小腹坠得更低了。

见贺兰若之真的使不力气了,漱玉气,鼓励:「娘娘,您还记得您刚刚遇喜的时候,陛下是多么兴吗?您曾经告诉我,陛下和您早就给孩起了名字,想了封号,您还亲手给孩了衣服鞋……」

贺兰若之张开双,下还在不停涌。漱玉咬牙关,一手伸里,得满手也是血。他隐约摸到已经开了几指,便安:「娘娘,在来了!快要来了!」

漱玉摸摸贺兰若之的脑袋,柔声:「几年之后,陛下会带着您们回到豳州拜访贺兰家,您会和孩跟可可一同玩耍,教导可可唱歌舞,天时您可以带着陛下和孩一起上山采茶叶,冬天时则一起写梅篆字,为九九消寒图添上彩……小孩生没有母亲是多么可怜,请娘娘一定要陪伴着他们长大成人……」

漱玉知,那团火焰想必就是夫妻之,两心相许的情谊,是自己一直渴求,却从未得到的东西。

漱玉生怕贺兰若之咬到,连忙把床帐卷在一起,到她的嘴里。

「全人也……逃走了……」

「不……不行……了……」

「您可是皇后娘娘,神明必定会保佑您和孩的,这一切的苦难也会过去的,您要支持下去,等待陛下来到这里,带着您和孩回家。以后陛下和您一家人也会很幸福的,您不是说过很想念风华殿的橘树吗?那棵橘树明年结果一定会很甜的,娘娘可以亲手剥橘,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给陛下和孩嚐嚐,又可以给陛下酿橘酒,陛下素来最是喜了……」

「已经看到了!娘娘!再用力一!」

豆大的汗珠过漱玉的太,他知婴儿快要来了,便再次探到淋淋的产里,指尖果然摸到一个黏煳煳的东西,应该是婴儿的颅。

「娘娘别怕,我在这里。」漱玉握着贺兰若之的手腕,焦急地问:「稳婆在哪里?」

漱玉把心一横,他绕到床尾,顾不得男女之别,掀开贺兰若之的裙

贺兰若之成了这模样当然是带不走的,那些男人大约是趁着漱玉睡时封了他的昏,丢下他逃走,要知一个失的贵妃是绝对不可能用来跟裴梦瑶谈判的。

岁月渐渐逝,男女之情会升华为相濡以沫的亲情,那是比情恋更为珍贵的情,也是漱玉注定不会拥有的瑰宝。

不知不觉,漱玉的角也是噙着泪,他轻轻眨动睛,泪便化作一行行清泪划过脸庞。

漱玉好不容易腾一手为贺兰若之着汗,其实他也是汗如浆,双布满血丝,不比贺兰若之冷静多少,但这时候若是连他也倒下了,谁能够支撑贺兰若之呢?

缺堤而角嚐到那独有的苦涩味,掌心却隐隐受到新生命的喜悦跃动,酸甜苦辣杂心,漱玉也是渐渐哽咽,说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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