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一个男人寒冬腊月却只穿了一件极其单薄的衬衫,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不住的用手去掂量手中的箱子。
“走,留几个人,把那边的血处理一下。”男人一边吩咐着,一边弯腰抱着顾衾进了为首的一个吉普车,早就在待命的队医闻声连忙赶来跟着上了车,和男人一起把他放在后座上躺平,单手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
“验血来不及了,从眼球充血程度以及体温和身体反应来看,多半是超量服用了最近在黑市上很火的阿帕斯加提纯剂类药物。”
“那个催情剂?”
“是的,”队医是个年轻的女性华人,看着顾衾的面孔不免有些亲近之情,“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催吐洗胃加大剂量沙氏菌类药物注射。”
“回基地?”
“不,”队医摇摇头,有些不忍的道:“来不及了,已经过了可以治疗的时间,药物已经在血液里扩散开了。”
“必须立刻想办法让他和人……嗯,”队医停顿了一下,跳过了那几个她说不出口的字眼,继而道:“再晚会死人的!”
原本脸色就有些阴沉的男人闻言顿时更加沉默了,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在有些窒息的压迫感中下意识地偏开视线,喉头发痒,生怕下一秒后座上向来有些喜怒无常的男人会突然做出什么让人害怕的举动来。
“就近,找个宾馆,快。”
男人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命令道,接到指令的司机连忙发动油门,载着一车人朝着地面开去。
一行车辆从偏门驶出学校,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家不是很豪华的酒店门口,男人随手脱下了风衣将不省人事一个劲呓语的顾衾整个兜头包了起来,抱着人下车大步进了酒店。
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从后面一辆车上也跟着跳了下来,三步两步窜进酒店办了入住,将房卡贴心的塞进了男人的上衣口袋后,便又麻利的回来喊那些下车放风抽烟的男人们回到车上,一排车辆的前灯集体闪烁了一下后全部熄灭,接着挨个掉头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
“滴”
埃文刷卡进了房间,将怀里抱着的人放到床上后拿下自己的衣服,借着灯光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皮肤白皙的男人此刻好像一只优雅而脆弱的天鹅,修长的颈子上还残留着明显的红痕,柔软的黑色发丝被冷汗打湿了大半,贴合在他精致的眉眼上,遮去了这个华裔面孔上很难掩盖的疏离感,伴随着两颊和精巧鼻头上飞起的淡粉色红晕,取而代之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折辱的一丝妩媚。
埃文微微皱起眉头来,脱掉了手套,将常年握枪而有些粗糙的拇指不轻不重的摁在了对方湿漉漉的唇瓣上。
“唔——”
漂亮的青年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继而却好像追逐着这一点高温肢体的触碰般,开始微微仰头迎合他的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