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办？功法上你未曾对我悉心教授，情上你也没教过我怎么断情绝。我好恨你，但我每次见到你，又想靠近你。

他一边在周围摸索有没有打开石门的线索，一边回叮嘱周饮玉：“师尊当心，可能有机关。”

歇了几气，他又继续快步往前走。

师尊，你要我怎么，我们现在的局面才能缓和。

两人来到了一个很大的石室内，四周都是石门，到底哪一才能找到千姜？段九卿用手试了试，推不开。

他的扶云鞭没过四大宗门的任何一个人，除了自己。第一次，是他自己离开朱雀宗去域。第二次，是今天。师尊知是自己，若不然这一鞭下去自己不可能还这样清醒，但他还是下手了。

应该是不会的，自己快死的时候，他都没有现过。

那时他还小，白天就自己一遍遍练那些早已熟记于心的基础功法，到了晚上情绪无躲藏，他很想放声大哭，可是师兄就住在自己隔，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良久，箭雨停了，段九卿还是抱着他不肯放。周饮玉伸手想要扯开他，只听见段九卿闷在自己颈间说了一句：“师尊，您第一次……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如果换成是自己被困，师尊会这么着急来救自己吗？

段九卿飞快冲过去，抱着周饮玉闪躲到了角落，把他挡在下。周饮玉刚刚踩到了机关，石室四周的墙上飞无数支箭，在空中密密麻麻地胡着，有个人站在那里此刻应该是个筛了。

段九卿从一个小小的一路向上厮杀时，上不知添了多少伤。但再重的伤，都比不过周饮玉给的。周饮玉只需要神里带着厌恶看他，他就能千疮百孔。

理所应当的没有回应。段九卿捂着小腹继续找线索，墙上有很多小方格，但他不敢轻易碰，在思索着会不会有什么规律在。

箭雨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周饮玉想扒开他，没扒动。他还嬉笑脸的跟周饮玉耍不正经：“嘶，师尊，您轻，疼弟了。”

周饮玉不知他说的话什么意思，但听了他话里的哭腔。他不懂段九卿为什么要哭，这箭羽没有毒，还能比刚才在外被灵力腐蚀痛？但他还是没再扯开段九卿，由着他发这没来由的委屈。

“你不要命了？本尊自己躲得过！”周饮玉被段九卿挡了个严严实实，他的手还护在自己后脑勺上防止磕到石墙。周饮玉冷看着他肩的那支箭，觉此刻竟比之前还要郁结，他不过来就不会受伤。

走了一会儿，伤好像更疼了。段九卿抬没看到师尊的影，他伸手扶着石息，在师尊心里，师兄永远比自己重要，以前是，现在也是。

耳畔突然有破空划过：“师尊小心！”

那还是算了吧，我更能接受你恨我……

我不你，我们之间本不会半牵扯。

“闭嘴！”周饮玉扬起扶云鞭挡掉又斜过来的箭，不再跟他废话。

前面隐约传来几声咳嗽，大概是走了很，瘴气太多，周饮玉即便有丹护着不会被攻击，但呼间还是觉得有些不适。

段九卿那时觉得，自己还不如跟野狗抢时自由。起码他再多伤都不觉得痛，他想哭，也有的是地方。

段九卿加快了脚步，顺手把之前从师尊上拿到的东西扔在了角落里，一个莹白的瓷瓶划一抛线不见了踪迹。

他去。他也不敢去问师尊为什么，他怕惹了师尊不兴自己会被赶扶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