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卿一边低整理衣服一边回他：“‘心石’？弟只见过一次，好像是用来供养气的。师尊问这个什么？”

“你为什么找上我？就因为我当初把你赶去族？”他看着段九卿的那双异瞳，似乎想要看到答案。

周饮玉站着没动，他也抱着没松手，带着一脸的疑惑好奇师尊突然转什么。

“你追过来什么？听说你前段时间去杀了不少人，怕秘境外有人堵吗？”周饮玉听着后追过来的脚步声问了句。

周饮玉接得太快了，段九卿惊得立抬起看着他，这个字怎么会从师尊嘴里说来？他支支吾吾着，“都，都想……”

周饮玉哼笑了一下，把他推开：“那就想着吧。”说完就转过走了，留下一句话让段九卿生生停下抬起来的脚，“敢跟过来，你这辈都别想再见我。”

这话一落下，段九卿却是可见的笑开了，又埋在他颈间继续快地蹭：“师尊在担心我！”“不是。”周饮玉否认的很快。但段九卿佯装听不见，继续开心地蹭着也不拆穿他。

段九卿蹭的动作顿了一下，坦诚：“要说半恨意都无，弟也不信。弟在域这些年，全是靠着对师尊的恨意撑下来的。”

周饮玉沉默着回看着他，小狼崽就是小狼崽，伪装得再平静，那底的哀伤也藏不住地往外冒。

他在心里叹了一气，停下脚步转过。段九卿跟得太，一下没停住就撞了上来。还好反应快，双脚叉开抱住了前人的腰才没把他撞倒：“师尊，没事吧？您怎么突然停下？”

周饮玉有看不下去，垂下了眸。半晌，说了句题外话：“今后别往朱雀宗去了，那里设了朱雀玲珑阵。”灵魂窍也躲不过。

“可是弟会想念师尊。”说得好可怜。

段九卿心虚地摸摸鼻尖，也从泉池里起了。

段九卿只能望着他的乎的师尊慢慢离去……

周饮玉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不回。”他转过看着段九卿，“心石在你们族什么用？”

了一，皱了皱眉，拿起池边的衣服快速披上。

“师尊回云舟吗？”

他终于松，放过了周饮玉颈间那块被得往外渗血的，抬起看着他，温柔：“是谁都行，但不能是你。”不能是你。

周饮玉觉心有闷。

段九卿哼了一声，有些不屑：“北方那几个将没一个能打的，弟见过比他们厉害多的东西。”周饮玉突然想到狱里的画面，变得沉默起来不想再开。

他转离开，段九卿这才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又抬脚跟上去。

“你是想念我，还是想念我？”

“你恨我吗？”

在这一刻，他福如心至的就明白了先前在里，段九卿为什么抱着自己痛哭说自己那是第一次……他没说完的话，现在心里有了答案。他想说的应该是，自己第一次手护着他……

段九卿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师尊说的是什么事后，把手里的腰往自己怀里了，低在那尚在微的红上啄了一下，然后把埋那人的颈间蹭着：“弟早年说过的，弟心悦您，师尊总不肯信。”

“没什么。”

这件事，只有各峰峰主知，段九卿即便真的在朱雀宗安排了线，也不可能知。

段九卿睛盯着他那在衣领外的一小块青紫，凑过去又继续，糊不清：“但弟再见着您，又觉得比恨多。如今，弟只想您开心。您就算要弟这条命，随便找个人来，弟给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