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然后被猛地甩开：“你在什么？”

宗门大比还有最后一日，周饮玉因着先前的事，便也没有再去，闲在扶云殿里看了一天的书，那本古书旁边的宣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东西，有的已经打上了叉。

千姜立跪在地上，抵着地面，颤声解释：“师尊，弟回来见您在这里睡下了，刚想把您唤醒回房去。”

那双目空无的凤眸，会不会沾染上他的，变得更加迷人？还是依旧如夜半凉月一样，冷旁观着他的癫狂？在上的神明会如何尘埃？他想象不来，心里越发急躁。

翌日一早，白虎宗和朱雀宗的一批人就踏上了前去不死魂河的路途。两宗各留派了大半的人手以防族的伺机侵。朱雀宗这边有五位峰主，包括南期和奎不渡，还有其他三峰的峰主。白虎这边也是五人，还有白惜月。

周饮玉了然地，知涯月隐居避世别无所求，偏棋局，便从上拿了一局棋：“据说是楚老当年留下的珍珑棋局，让它陪你在这里解解闷吧。”涯月一看见棋局立不释手的展开在桌面上开始凝神研究起来，周饮玉见他这如痴如醉的模样，不由得无奈摇摇，见天也不早了，便起告了退。

涯月一布衣衫，却是朗风月地看向周饮玉笑：“你给我的事，我还能不上心吗？只是她被喂的东西成瘾极大，现在虽然醒过来，还是疯疯癫癫的，恐怕还要再过些时日看看。”

周饮玉没再说什么，起便回了扶云殿，千姜正如获至宝的把玩着师尊送他的礼，自然看不到周饮玉骤然冷下来的脸。

等到晚上的时候，他悄悄了宗，去了一僻静的山谷。

师尊的话音炸响，那朗的嗓音震得他心惊。大意了，刚刚想的太神，竟然走近不说，还想试图去扯师尊的衣领。

师尊濒临时的模样。

“涯月，玉怎么样了？”周饮玉开门见山地问。没错，那晚夜探朱雀台的确实是他。因着从秘境回来时贪睡回去的晚，他明明看见玉夜半去了朱雀台，可第二天的长老会上，厉凌渊却说她失踪了。自己这才心下存疑找了个时机去一看究竟。涯月是他早年外历练时结的一位朋友，周饮玉没有更好的选择把她安置在别。

千姜抬起望向旁边的石桌，果然看到一柄好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弟多谢师尊，弟一定谨遵教诲，认真悟。”

千姜不太明白师尊突然同自己说这些什么，但还是，恭声应下。

“桌上这把剑，是为师先前从御剑冢找来的，应当适合你用，你若喜便拿去吧。”

半晌，才听见周饮玉轻轻“嗯”了一下，然后，“修之途遥长，切记戒骄戒躁，以免损了心。为师希望你能时刻怀有一颗仁悯之心，我辈修不为杀戮或是名利，既为渡己也为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