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周饮玉的怀里，异瞳在被里格外明亮，盯着师尊的前。换平时，肯定立就扑上去了，现在是只敢看不敢吃。

段九卿哭得搭搭的，带着重的鼻音：“师尊，您要宰了我。”

周饮玉收回威压，低看着段九卿正跪在地上委屈着，没好气：“少跟我撒，开。”他双被抱着，一时站着没有动。

段九卿被这一句话噎的，不知该怎么还，也忘了接着哭。他心里闷着别扭，赌气一样在人上蹭，他觉得难受。

段九卿被隔着被拍了一下，终于是等不及了，环着他的腰把他压在下。

今夜才知，自己在师尊面前依旧是个菜鸟。

“没有。你发疯了才会宰。”

段九卿坐在旁边不知所措，看着师尊已经翻过闭上睛，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去旁边的塌上睡。毕竟刚惹了师尊生气，现在不太敢放肆。

周饮玉想着是不是今天把他吓到了？他把被稍稍往下拉了一些，正好盖到段九卿的脖那里。

小狼以为自己对猎唾手可得了，后来才发现，原来是猎对自己纵容着。

乖戾的信徒此刻极为委屈，像个怕家长发脾气的小孩儿，“师尊，您别这么凶，我害怕……”

“呜……”

见他没有动作，这才大着胆慢慢往人怀里挪，那架势跟要偷东西的贼一样，周饮玉也没戳穿他。

住周饮玉的双。

他的语气很轻，听得来带着几分耐心。最后一个字尾音拉得稍长，有温柔。

周饮玉也没睡沉，听着他躲在被里唉声叹气，自己都气笑了。“动作轻儿。”这是允准。

段九卿立丢盔卸甲了，松开嘴里的，爬到他肩膀，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哭。周饮玉摸着他的，等他哭完。他心想，原来真被吓到了，那下次再收敛一好了。

“哭什么呢？嗯？”

师尊看起来，不过比自己大上四五岁的样，可自己确实又迟了师尊百年。

段九卿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看着师尊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不放，本来心里还在雀跃，又见师尊脸似乎不太好，斟酌：“师尊，您……”他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生怕哪里再惹了师尊不兴。

周饮玉在说他把自己的事，他在说自己嘴欠的事……

“不是修还是仙修，修的都是一颗恒定之心。凡事皆有度，贪念有度，嗔痴有度，你得学着控制自己不要越过它。每个人心中

周饮玉鲜少发脾气，段九卿从前在床上再胡闹他都纵容了，可他昨晚实在顽劣得过分。

他从没见过师尊这般释放威压。自从重逢后，他总觉得自己成了主，已经变得足够大，能与师尊并肩而谈。

白皙的手指握在他的手腕上，灵力悄悄往里探查。丹田里有另一势的气，看起来格外郁，隐隐有要行突破的迹象。

看他哭得确实可怜，那双异瞳里满是哀伤。这才朝他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带回到床边。

被鼓着一大片，段九卿埋在他怀里，轻轻嗦着颗还在微的玩，也不敢下牙咬了。

他忍不住，总想亲亲，摸摸。他就是乖张，他偏要肖想他的神明。

“没事，睡吧。”周饮玉打断了他的话，抬起被就躺了去。

“弟错了，弟没想那么说的，师尊……”段九卿的泪说来就来，仰面看向周饮玉，微皱着眉撇着嘴，看起来好不可怜。

周饮玉半梦半醒之间，就觉床上一沉，段九卿掀开一被钻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