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大的难过他扛不住，他该如何睁睁看着这个孩消失啊……

段九卿登时浑僵，何时泪满面他都不知。他此刻无措得像个幼童，只觉自己的心都被那撮灵力勾穿了。

“师……师尊……”

芽上的灵力没有反应，但段九卿挨到它时，还是觉得心颤不已。他甚至不敢多放气去，生怕这个芽太过脆弱承受不住。

他慢慢掀开周饮玉的寝衣，平坦的小腹。

那只是一撮灵力，可段九卿却觉到了柔和亲抚，像是摸到了孩的小手。他受到了千万年来无法抗拒的最原始的血缘的缔结。

“你不准说了。我去看看青竹，你不要跟过来。”

孩明明还没有成型，可他的心已经成了一片。他觉到了孩对他的依赖，他尝到了为人父的滋味。

两个月的时间，它已经长得有草莓那么大。或许是习惯了段九卿的气，这一夜，他探去气想要碰碰它时，芽上的灵力突然动了动。

段九卿压抑不住心中的复杂情绪，慢慢从被里退来准备去殿外待一会儿。

温的气息薄在周饮玉的耳边，段九卿低哑着嗓音：“邪不压正？不，师尊，邪要压正……”说着大手移到了周饮玉的后腰，暗示地将他往自己上压。

他明明没有摸到孩，只是碰了碰它上的灵力，但还是忍不住里的酸涩了泪。

把胳膊平撑在周饮玉的两侧，脸轻轻贴了上去，不敢用力，就轻轻挨着。贴了一会儿，又觉不够，嘴凑在上面轻啄几下。

扎了一下从他怀里起了，对着他笑：“主大人，你没听说过邪不压正吗？少瞧不起我仙域。”

夜里的时候，段九卿照例窝在周饮玉的怀里装睡。等听到他的呼声平缓许久后，才开始窸窸窣窣地往下面钻。

他欣喜……他恐慌……

段九卿：……

在段九卿惊愕的目光中，那一小撮灵力就这么勾住了他探去的那缕气，状似依恋地蹭了蹭。

他闭着睛吻了吻芽上方的小腹，心里藏满了期许，可他不敢说……

段九卿就这么偷偷摸摸地煎熬度日，白日里装作无事发生，夜里趁周饮玉睡了就缩被里观察那颗芽。

他抱着周饮玉的腰，闷在被里无声悲鸣。他们的孩，有意识了……

段九卿少见他这样唤自己，登时有激动，跟着从椅里起了，环着他的腰抱着人亲了几。

周饮玉反应过来后，耳廓慢慢变的通红，瞪着一双气恼的凤眸推开他，“段九卿，青天白日你少孟浪。”

刚从床上坐起，想要给周饮玉掖下被角。

段九卿吓得浑冰凉，惊得倒退几步，一不小心踩在床边的帷幔上摔倒在地。他顾不得起，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看着床上的人。

他抬就看到那双熟悉的凤眸正看着自己，那里哪有半分睡意？

探去一缕极细的气，慢慢挨到里面那很小很小的一颗芽上，粉的芽还没一颗樱桃大，周萦绕着白的灵力与黑的气。

他里写满了慌张与恐惧，仿佛床上那人是什么吃人的恶。

“师尊，我只是在同你探讨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