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萱见他大有喋喋不休之势，打断他：“你好婆妈，听天由命就是了，大恩不言谢，保重。”言罢牵着转离去。

韩萱看着他一脸的认真和持，禁不住又是一阵心酸，忙垂下了鼻以掩饰心中的动，而后才抬：“你不要冲动，一旦你今日随我走了，仕途可就断了，他们想扣什么罪名给你都方便得很。”

“有所得？”

秦渊看了她一，突然开：“萱小，你还记得那曲吗？”

钱袋到韩萱手里，又翻了翻上，实在没找到什么值钱之，略一犹豫，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从脖上解下一个藏在里衣的金锁递给韩萱，金锁还带着他的温，秦渊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也不知值多少钱，萱小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你要用时，可千万记得送去了哪家当铺。对了，你上这些首饰也都解下来收好，以免被盗打了主意，还有，你可千万别再哭了，哭坏了睛，又没人在你边照看……。”

秦渊不理韩萱中的不解，自作主张地翻上，之前他在她面前总是有意无意地拘谨，此刻才终于得些自然，微微一笑，：“下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只是想让萱小明白，你在我中绝不是那会一直消沉下去的人，你若想一个人静静，那我就默默跟随，绝不打扰，一直等到你不再想听天由命为止。”

韩萱神迷惘，那曲只是她游戏之作，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想要表达什么，难不成竟这样稀里糊涂被秦渊引为了知音么？韩萱定定看着秦渊，实不知该说些什么。秦渊一笑：“许是我自己有些心结解不开，又刚好在那一曲中有所得吧。”

韩萱一叹，也跟着上，她大哭过后脑本就有些迟钝，此时虽不是很能理解他话中意，却也拿他无可奈何，缰绳一拉，轻声：“走吧，去胶东。”

“那个朝堂既然容不下韩相，又怎能容得下我？我为何要回去同他们虚情假意地周旋？”秦渊一时激动，差脱而“我宁愿陪你浪迹天涯”，不过他观韩萱神情，以为韩萱不喜自己纠缠，想了想，小心：“大不了……我把你送去个安全地方，确定你安顿好了，我再离开就是。”

韩萱一愣，不知他何以突然提起此话。秦渊继续：“当初我本有机会外放为官，韩相却嫌我懒于人情世故，偏要留我在京中磨上一磨。我犹豫不决，直到在芙蓉绣坊听到你奏一曲，才决定留下。”

秦渊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更加不放心，她若能大哭大闹，把心里的不痛快发来倒也还好，她越是面平静，秦渊心里就越是发慌，现在连“听天由命”的话都说来了，秦渊站在原地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追了上去：“萱小，若无韩相提携，我秦渊断无今日地位，什么翰林修撰不也罢，你要去哪里，我都送到底。”

韩萱苦笑，曾几何时她还定地相信，当她有难时，肯为她抛下一切的人会是江渔。秦渊不明她心中所想，只见她默然撇开，目光投向远，秦渊心中不由一阵忐忑。

过了一会儿，韩萱开：“秦公，人各有志，你若不想再回朝堂，我也没资格说什么，但韩萱下漫无目的，全然不知该往哪儿走，你陪着我，着实浪费大好年华。”

“你也不用太担心葳小，城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