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葭自己也没有答案。

确实靠这个可让他少很多份兼职，但何刑的话他有放心里，不是每个人都像A先生一样，没有奇怪的嗜好或折腾人的玩法。

迟葭咽了，下接听的刹那，手机传来富有磁的声音，A先生唤了他的名字，开便问：「还好吗？」

他细数着渐渐奔腾的心，静候对方到来。

这次地由A先生挑选，是家位於市中心的级酒店。照A先生所说的，迟葭向柜台示讯息上的编号，接待员确认後带着迟葭搭乘电梯，前往位於的楼层。

讯息依旧停留在早上传来的语音，迟葭开对话框，删删改改，最後传了句「已收到款项」，末又补上「谢谢您」。下送後，迟葭宛如了气的球，蔫在被窝，觉得哪儿都疲乏。

见约好的时间将至，迟葭把黑布缠上，蒙住双。

反之，A先生说他也会到，不与迟葭以外的人。

「不用现在给我回覆。」A先生说地徐缓，给人的觉游刃有余，「若还有其他顾虑，或许可以再约个几次，到时你再决定也不迟。」

房间看起来很新、浴厕设备级，迟葭坐在床边，心想A先生对於上次的旅馆大概不是很喜。

迟葭到脸，忍不住抚上颊边，又想到对方本看不见，便觉自己的动作有些多余。他清了咙，尽可能自然地回：「我没事。」

要继续卖吗？

「嗯。」A先生应了声，又：「没有冒犯的意思，如果你急着用钱，对我也还算满意——」

电梯朝外的那面是透明的，可望尽底下的景致，此时市区一片灯火通明，随着楼层逐渐攀升，街上的路灯与车辆变成小小的光，像市集边装饰的灯串。

听起来像是包养，迟葭顿顿地想。

他忘记连络A先生了。

「迟葭，你要不要跟我维持长期的关系？」

迟葭顿时噤住，抓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低沉的笑声传迟葭耳里，A先生听上去心情愉悦：「是吗？看来我下次要努力些。」

在接待员的引路下，迟葭用磁卡打开房门。同第一次一样，迟葭在家中已收拾过自己，他将背包放下，从里拿一条新的黑布。

手机提示声打断迟葭的思绪，如心中所想，是A先生传来的讯息。A先生没回应迟葭的谢，倒是传了句「睡了吗」，迟葭毫不犹疑地回覆「还没」，没想到手机突然响起，A先生直接拨了通话过来。

从床上弹了起来。

对方用好听的声线说着诱人的话，规则维持原样，每次结束会付迟葭满意的价，而迟葭要的仅有时蒙住双，以及维持关系的期间不能有其他人。

算是突破自我，迟葭从没想过畸形的会派上用场，赚了笔不少的钱财。不过这也不是什麽值得庆幸的事，他的债务还是很多，对於往後要怎麽走，他还没有确切的想法。

「下……下次？」领悟过来的迟葭满脸通红，但没忽略A先生中的下次。

玻璃上映迟葭的影，在楼层转换间忽明忽灭。凝望的同时迟葭想了许多，心中隐约有答案的他，走电梯时便不觉脚底沉重，心绪也不似往常那样绷。

没思考太久，迟葭赞同A先生的提议，两人约在三天後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