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蓝雨萱回过，问他，“现在我们去哪？要去洛河吗？”

风止安见她停下来，问：“怎么了？”

适逢老伯端来包，蓝雨萱忙红着脸撤回手。

老婆婆：“不去啦。今儿好多家铺都歇业了，若我们也去了，怕那些饿了的孩找不到地方吃饭。”

“你吃饱了吗？”

风止安腼腆一笑，看向蓝雨萱，不客气地承了下来：“是好福气。”

他坐姿端正，吃相优雅。蓝雨萱忍不住问：“味如何？”

风止安温和有礼地回：“好，我们知了，多谢婆婆告知。”

蓝雨萱从风止安后探：“婆婆你们不去吗？”

走几步之后，蓝雨萱突然回。

风止安放下筷，接：“我也饱了。”

“哦

没有，而是对他说，施主的意思老衲明白，可规矩是祖宗定下的，我等不敢擅自更改。但要破这规矩，也不是无法，你若能让寺中的金大佛，这规矩可改。”

“我是吃饱了，可你……”

“你会喜的。”

蓝雨萱看着包，张嘴小小地咬了一，包分量很足，一咬下去，鲜多，香四溢。她接过包，这一吃，就没停下来。

蓝雨萱对于自己错过了这么彩的一幕惋惜。

“姑娘别急，还有后来呢。”老婆婆，“四周的香客听了方丈的要求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均不可能到，唯独那人略一思索一应了下来。一群人把大殿挤得不通，千百双睛都盯在一人上。谁料那人向上一跃，跃到十丈的横梁，没停顿立即又纵跃下，落地后笑嘻嘻地对方丈说他到了。众人俱目惊疑，面面相觑。那人不慌不忙地开解释，他问众人，，是否即为一低一抬。众人，之后纷纷称是，于是他接着，当我在梁上时，佛像于我来说是低的，然而当我落地时，佛像于我来说又是抬的，这连续的一低一抬，难不是？众人恍然大悟，均哑无言。事已至此，方丈只得站来，家人不打诳语，施主既然到了……那么即今日起，衣衫不整之人不得寺的规矩改为，凡有伤风化之人不得寺！”

老婆婆似转太快没站稳，老伯伸手扶了她一下，然后再没松手。两人相互搀扶着向屋里走去，那背影如依偎的两棵老树，其须早已缠绕在一起，终生难分。

讲完，老婆婆无不叹：“白寺传近百年的规矩竟这么说改就被人轻易改了……”

“与你一起，去哪里都好。”

“是啊。”风止安礼貌地应和，“此人真乃奇人也！”

风止安笑笑，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

风止安夹了一个大包伸到她嘴边：“喏，尝尝。”

“让佛像？”蓝雨萱先是不敢置信，而后义愤填膺，“这怎么可能到？那方丈不是存心刁难人么！”

老婆婆看着两人握的手，和蔼地笑：“好俊俏的姑娘，小伙好福气啊。”

付了钱，两位老人家情地送他们门，老婆婆善意提醒：“今日洛河边闹得很，你们闲来无事的话可以去瞧一瞧。”

本是拉他来吃，结果自己吃得比他还多。看着两人面前空了的盘，蓝雨萱窘然：“要不……再来一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