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似海，人心亦如是，别轻易相信每一场遇见，你以为的久别重逢，不过是他人的有意为之。

“舍不得，确实是舍不得啊。”罗迦轻叹一句，缓缓睁，转看向他，迷茫地问，“那依你看，我该如何是好？”

“好似……瘦了些？”终于找到一个发的机会，罗迦迫不及待地与人念叨起来，“他一忙起来总会忘记吃饭，又没人敢多说话，我……”

风止安试图唤醒他，结果以失败告终。他挫败地叹了气，躺回去的同时心下莫名一松，浅浅的内疚浮上心。他如此信我，对我毫无防备，我却于他别有心思。

风止安试图打断他，未果，故只得趁他停下歇气的瞬间抓时机又问了一遍。

“你义父他……是个怎样的人？”

然而等了半天没有听到接下来的话，风止安转看去，发现罗迦竟歪着睡着了，他拍拍罗迦肩，被罗迦一手挥开：“别吵……”

罗迦宛若被蛊惑一般。他低喃的声音响起：“建立生死门啊，我不喜……”

“哪事？”

“我问过义父，他没说。但有一次我在他签字的文件上看到上面写着方十三，我猜他应该是姓方，家中排行十三。”

罗迦微微转眸，望向远天空。对于生死门内的事务，除却义父指名吩咐的，他一律避而远之，可不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闭了这么久，他还要继续熟视无睹吗？

宿醉的罗迦醒来时天光大亮，醉仙湖里已有三两游船，男男女女的笑谈妙语断断续续传来。

谈起自己惟一敬重的长辈，罗迦滔滔不绝。

他双手收，心加速，万分张地等这个答案。

罗迦站起时到短暂的眩，他闭目轻轻着颞颥，心真是许久不曾饮酒了，酒量下降得厉害，竟被一坛梨酿放倒了。恍惚间忆起昨日醉朦胧的他似乎看到了风止安，然而举目四望，并没有发现风止安的影，但昨夜“他”说的那三句话却被他清清楚楚地记下了。

“忠非中，义非一

“五年前四月初一的那天，你义父在哪里？”

迦闭重复了两遍，嘟囔：“听不懂，听不懂。”

“近年以来，你义父形可有何变化？”

“他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对下属教甚严，平时不苟言笑，但极有耐心，又博学多才。在我心目中，义父是个厉害的人。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像他那样的人，为何会那事……”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姓方？风止安立刻想到了方柔，心他二人之间必定有某些关联。

醉得一塌糊涂的罗迦凭平日的本能下意识地闭不言。风止安拿过罗迦手里的酒坛，一颗药酒中，药即化。他轻轻摇晃两下，将仅剩的一酒倒罗迦中。罗迦自觉地吞咽，风止安放轻声音，诱哄地再次询问：“哪事？”

风止安听后神未动，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他毫不意外。他重新躺回去，打断罗迦絮絮叨叨的抱怨：“你义父姓甚名谁？”

风止安双手握枕在脑后，仰面望天，回：“看你是想睁人，还是闭人了。”

“忠分智愚，义有大小。至于取谁舍谁，你心中早有一杆秤，只不过你舍不得而已。”风止安一语破。

“我想想，那个时候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