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没想到事情闹这么大。你放心，一开始失手打碎药瓶的是我，监控的原视频也在你手里，没有什么明面上的证据，所有的责任我都担了。你毕竟好心帮我，我本来想提醒你秦哲可能会去找你，结果前几天才知你去了野外训练，他也去了。”

说到这里，沈辞有些担忧地上下打量着夏则，“我知你回来的消息就赶来找你了，你没什么事吧?”

夏则一直悬在空中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他快速发过去一段个人信息，和对方谢之后就关闭了终端。

“没事。”夏则语气温和地说。他长睫微垂，掩盖住自己嫌弃厌恶的目光，要不是沈辞，他也不会到目前这境地。

里面是一个陌生人的加好友信息，申请对话框写着“改造”。夏则通过之后，对方很快就发了消息过来，仿佛时时刻刻盯着手机一样。

沈辞摆摆手，说“那是之前不清楚你人品，说着玩的。”他叹了气，“现在我都不知该不该喜秦哲了，表哥他平时真的很温柔，但是易期的时候真的吓到我了。”

双方安静了一会儿，夏则开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被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对你名声也不太好。”

夏则几乎要笑声来，他低着，仿佛觉得很不好意思，语气带着愧疚，“不用了，我对不起他。”

“你还会待在原宿舍吗？”

这个时候，终端又亮起来红光。

飞行回到学校的时间大概在下午五半，刚好是饭，所以夏则洗完澡从游泳馆来的时候，才有几个人陆陆续续往里面走。

“您好，我是廖家的家，小少爷要被关禁闭了，终端到了我手里。方便告知一下地址吗？改造大概今晚就能送到。”

他比以往洗得很慢，哗啦啦的打在肤上，好像能冲去一切污浊。夏则掬了捧，浇打在泛着红的脸上，妄图赶走那些挤压在脑里，纷复杂的情绪。

沈辞拿起茶杯喝了一，才慢吞吞地说他找夏则真正的目的，“其实表哥说，你也是帮我，他不会怪你的，他说，如果你想搬走的话，让我劝劝你，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你。本来我不太相信他，但是看你好好的……我就觉得表哥真是个好温柔的人呀。”

他走过去，把背包放下来，尽量往沙发靠墙的那边坐，拿起桌上的壶给对方倒了一杯，推过去。

夏则了电梯，在堂环视了一下，看到一个有着娃娃脸的少年正从沙发那边探，举起手跟他打招呼。

没有人跟他发消息了，那两个人……都很安静……更像是暴风雨之前诡异的宁静。

沈辞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对方拿着包大步离开了。

他跟沈辞约在了第六堂，那里有一排沙发雅座，都是背靠背，中间再放餐桌。不近距离走过去看，很难看清楚坐的有几个人，在些什么。

“对了，因为那次的事情过后，家医生说秦哲的信息素平最近不太正常，有时候会产生剧烈的波动，需要什么什么安抚好像。”

夏则并不是因为控制不了情绪离开，而是——他的改造到了。

“秦哲没有跟我订婚，他易期之后就跟伯母说了，说他碰的人不是我。我家里还把我骂了一顿。”他摸了摸秀气的鼻，觉得有些委屈和尴尬。

“然后呢?”

他想到这里，拿起一边的巾混地了脸。总是觉不是很安稳，他必须去亲自确认一下。

……

引人注意。

沈辞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了，他拿过杯也只是在手心里面捧着。

夏则不是很想听到这个名字，“嗯”了一声也没有继续说话。

他不是很想回宿舍，想到游泳馆也有浴室就直接去了，那里有他平时怕衣服沾或者脏了，多准备的一常服。

“不了。”

把脏衣服扔背包里，他穿着一白衬衫蓝仔，走到公共风机旁边开始发。过了一会儿，放在置架上的终端发了红光。夏则一把关掉风机开关，他倒一凉气，手臂仿佛被浴室里面冷空气的接刺激得有些战栗，微微颤抖着打开了终端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