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而南樯却拨开了他的手，表情执着而定，“我不睡，我要清楚凶手是谁？是谁害了我和我的孩？”

“我心里有个猜测，但现在还不能说来。”余思危摸了摸她的额，“乖，听话先睡吧，这些事情以后去查。”

“这些人的目标是谁？”南樯瞪大睛，“难我这以前有仇家？”她到不可思议。

南樯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两个人心情都五味杂陈。



“什么晚了？”余思危丢开手机握住她的双手，神情慌，“你说什么晚了？”

听她说到孩，余思危原本明亮的神一下黯淡下来。

“对不起……我甚至都不知……”他垂下了，神情痛苦而羞愧。

南樯瞧着他自说自话，忍不住开打断他：“你就这么想要一个孩？”

从大小变成芬芳，一路走来她都咬牙持，哪怕和余思危相认她也没有卸下防备。然而这一刻，所有的防线在他提到未来规划时全面崩塌。

南樯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言又止。

“没关系，只要你回来了就好。”，余思危抬起，中的痛苦已经被希望冲淡，“我们还可以再努力，只要人在，希望就在。”他竭力表现得乐观积极。

“抱歉，我想目标应该是我。”余思危苦笑起来，“最近一年里我遇到过好几次事故，其中包括你亲见到的登山意外。那天照原定的行程，我应该坐着公车去新区开会，是我临时起意取消了。所以我想这次的目标应该是我。对不起，没想到连累了你。”

“我想你的直觉是对的。”他迟疑半响，终于沉声说事实，“警察已经调查过，肇事车辆是牌车，从车辆信息来看本应该报废厂，不知怎么又被人改装开上了路，他们怀疑有人故意制造事故。”

“12月13号，记住这个日。”南樯将手从了回来，神情木然。

他们都不约而同回忆起你侬我侬时对未来家蓝图的构想。比如当初装修公寓时曾经预留的两间儿童房，一间游戏室，还有南家大宅里那余思危亲手搭的木秋千，它们本该迎来一位可的主人，但现在一切都成了空的摆设。

南樯看着孩一般兴奋的丈夫，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泪从她眶中下，又从指中涌了来。

“何止想要个孩！”余思危脸上显示快乐和憧憬，“我想要很多个和你的孩！当然，前提是你愿意生养。如果不想要那么多，我也会有很多事想和你一起。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很多，现在你回来了，以后我会留很多时间给你，给我们的家……”

“你现在的有问题？不能生？”余思危锐觉察到空气中的异常，“我记得调查报告里说你有先天心脏病？”他恍然大悟，“没关系，现在科技很发达，我们可以试，甚至代，如果都不行……”他咬咬牙，“我愿意领养。”

“晚了，已经晚了。”的泪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12月13号。”南樯轻轻说了一声。

“什么？”余思危不明就里。

“为什么？他们到底图的什么？”南樯想起那突然断裂的登山绳，只觉得腔中有恶气阵阵上涌，“为了钱？有人要谋财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