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爸。”

他将那只手从陈小凡脸上移开，伸被里抚上了仍是一团的，他狠狠了几下，那里仍然没有一起来的迹象。几年了他想，他握着自己的想到了那个冬日的夜晚，那晚他靠着那几个现在已经渐渐模糊的画面一脚踏天堂，同时也一脚踏地域。

快睡觉时，陈小凡轻轻推开了陈泽房间的门，探了个脑袋来皱着眉：“爸，我肚有疼了，我今晚和你睡，你帮我成吗？”

楼下路灯透的黄灯光透过没拉拢的窗帘浸染到卧室中，远传来重型卡车特有的嗡嗡响，在空旷的夜间这声音尤为清晰。陈泽在听见儿逐渐规律的呼声后缓缓睁开了睛，抬起胳膊将手轻轻放在了儿脸上，慢慢地从他的眉开始描摹，路过睛鼻，停在了微微张开的嘴上，陈泽手指就在儿嘴角不停地梭，他咽了咽，闭上睛迫自己停止想象把手指伸儿中缠绕他的。

“还有你彭叔叔和他女儿还有许医生，对了，记得带条泳，那边有温泉。”

早开车去附近的一个山庄玩。“爸，只有我们俩吗？”

陈泽似笑非笑地挑眉盯了他一瞬“真的？是肚疼还是想和我睡？”陈小凡转脸就笑了起来，侧闪来关上门扑到床上钻被里，笑眯眯地看着陈泽“就想和你睡。”

从那个想着小凡手的夜晚过后，他用尽一切方法告诉自己不能再想着小凡来，但他往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起都和小凡有关，若是清醒时还好，他冲一会儿凉或掐自己一把总能下来，但梦里他却控制不住，好几次他醒来发现自己了的瞬间都给了自己好几个大耳刮。后来他母亲去世，他每天除了工作还要照顾小凡，小凡的每次检查也送到医院去，他看不到，也制止自己去想，忙碌的生活和潜意识的暗示好像真的让他戒断了自己的瘾。直到很久后的一天他终于想起自己很久没起了，那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好像不起来了……

看着儿在台灯映衬下烁烁发光的睛，陈泽了他的发，低声“那就早睡，明天要早起。”说完关掉台灯，转面向儿闭上了睛。

他去医院检查，没有质的病变，那自然是心因的。许医生有开导他让他说自己的症结，大家一起想办法，一次两次没坦白，后来来的次数多了只说自己总是想不能想的人，或许是报应吧……再后来他也很少去医院了，他甚至觉得这样好的，小凡再也不会发现他曾经龌龊的想法，他可以离小凡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