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哎，说说你和小柏吧，你都好久没跟我提过了……你俩怎么样了？”

屋内变得安静，沈知砚也坐在床边上，半晌“嗯”了一声。

郑艳姝扭看他，朝着他笑了一下。她脸上化着致的妆，角眉梢间还是人相，不似平日那样素面朝天尽显老态了。沈知砚一刹那有些恍惚，他好久没见过妈妈这么打扮了，隐约能从这张遮不住皱纹的脸上窥见到年轻时光鲜亮丽的模样。

“您和他在一起多久了？”沈知砚微微凝着眉，“怎么都不告诉我。”

“嗨呀，才三四天，前几天菜市场买菜时候认识的……”

沈知砚沉默地站在他们面前。

沈知砚低着听着，等到郑艳姝说完了才小声嘟囔：“我又没打算跑。”

沈知砚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代了，果不其然和他想得一样，郑艳姝一听柏青岑为了他的考去和人谈判这事就激动地拍大了，刚刚在邓叔面前还是优雅知的人，现在便不装了，别说是这一漂亮红裙，就算是八匹都拉不回她了：“哎哟！你说说你说说这，他真同意了？！你也是，怎么族还能给暴了！这要是没有小柏……”

她激动地叨叨了一会儿，半天情绪才稳定下来，脸逐渐变得有些凝重。

果然郑艳姝最后印证了他的猜测。她如此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到了坦白时候竟有不好意思：“这是妈妈的……相好。”

和他猜测的一样，他一院就看见客厅内沙发上接吻的两个人，散着满大波浪卷发的女人正是他妈妈。这次妈妈没像他想象得最糟糕的情况下那么狼狈，她穿着酒红连衣裙，走近了还能闻到香味。

郑艳姝噤了声，杵着拐杖缓慢往床走，坐在床边上。沈知砚走过去蹲在地上，把她的鞋脱下来，大约是这双新鞋不合脚，他看到她的脚两侧的肤有红。

她把拐杖递给沈知砚，沈知砚接过来，把它立在床。

沈知砚料到她会这么说了，郑艳姝的反应和他预测得一模一样。他完全能理解妈妈的想法，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从柏青岑告诉他事情办成了却虎虎避重就轻不肯说怎么办的的时候，他就知这次欠的人情太大了，本还不上了。

“哦。”沈知砚沉默了一会儿，“……那您现在怎么打算的？”

沈知砚目光一下就定在了邓叔上，呆在那里站了几秒，目光从震惊、迷茫变成了认真，看着邓叔的神可以算得上是审视，只是神还算友好，并不显得冒犯。他立即坐下来了解情况，在谈笑间几次对邓叔行试探，反复拉扯打太极，最终得了结论：邓叔对妈妈确实不错，初步判断人品格过关。沈知砚勉放下心。

她说：“能怎么打算，谈着吧。我看他对我也有意思……他半年前离婚了，现在没老婆……唉，咱也不指望着他能娶我，这刚几天能看来什么？反正就先着，能怎么样再说吧。”

邓叔走后，沈知砚和郑艳姝卧室里，把门关上。

她沉思片刻，说：“小柏这孩……也是真喜你。”

话结束后，两个人心里各揣着心思，此后他们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关于恋的事，投了正常的生活。

郑艳姝牵过他的手，把他拉近些，对她旁边的男人笑着说：“这是我儿，沈知砚，跟你提过的。”她抬对沈知砚说，“这是你邓叔，叫叔叔。”

沈知砚和柏青岑在别墅了同居了两天，第三天沈知砚提了回家，他想回家看看妈妈。郑艳姝之前的手机被蒋胜矾拿走了，新手机柏青岑已经买完了给她寄了过去，可她拿到手机后也没怎么和沈知砚联系。沈知砚心里清楚，她这几天恐怕又在忙着接待那些客人了，他只能沉默，劝不动了。他定定看着郑艳姝的聊天框，门坐上公车。

说罢，他淡漠地打量着这个邓叔。邓叔穿着中年男人经典的蓝衣，下面穿着经典黑，很普通的打扮，但好在材不错，衣箍来的上半呈倒三角，把这土气的衣服撑得挑了不少。邓叔和气地笑着夸了沈知砚两句，和郑艳姝说笑互动着，沈知砚渐渐察觉到这两人之间微妙的磁场。

沈知砚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扫了一下，默默地想妈妈之前从不给他介绍嫖客的。他脸不甚好看地开：“叔叔。”

“……那你怎么想的？”郑艳姝说，“妈妈说句不好听的，能为你到这份上的Alpha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了。‘月人非得想考’，这事谁听了不觉得好笑？他能真由着你胡来去找人家把事儿办妥了，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你也是任，非要考什么，这下你可欠了他太多了，你说这现在怎么办？”

“……你说他要是拿钱办的这事儿怎么办？对方也不是好打发的人，都有钱人家的孩见过的钱海了去了，更何况压的这事儿是违法的大事，没个几十几百万的肯定谈不下来，”郑艳姝说，“柏青岑在你上了这么些钱，他能放过你？你这还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