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岑笑着说：“成，等我好了就带你去。”

盛雾走了普通的、平凡的正常人的生活，沈知砚在视频里窥见正常人生活的一角。

沈知砚的脑海里现了路边摊桌上墨绿的啤酒瓶以及满地的竹签，神使鬼差地说：“……烧烤。”

经过一个暑假的休养柏青岑的枪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常走路不受影响，只是翻墙还是有为难了。

知砚抬看看黑板上的笔记，低接着往本上抄，“够首付了。”

“我是说……这开学第一天……不好吧。”沈知砚转着笔歪看他，“而且你的能翻墙吗？”

“嗯，我在那吃过。”

“他准备走远一，买个小县城的房定居，”沈知砚记着笔记说，“他给我拍了那边的环境，不错的，都是小矮楼，周边很清静……”

那晚盛雾被制召回AQUIVER是柏青岑打的幌，盛雾表面上是被退回去当弃了，实际上他到了AQUIVER就被告知柏青岑已经签了“赎释”合同：柏青岑作为买方自愿销毁了盛雾的卖契，契约失去法律效力，盛雾现在不属于AQUIVER也不属于柏青岑，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人。最让盛雾惊喜的是，他被卖去的二十万价也被AQUIVER还给了他本人，他知AQUIVER没这样的规矩，这二十万是柏青岑送他的。

沈知砚回过神正要推翻重说，柏青岑挨近了他压低声：“晚上放学去吃怎么样？翻墙去，我知后街有个烧烤摊，特别好吃。”

“嗯，”柏青岑说，“好的。”

柏青岑愣了一下。

当晚盛雾就欣喜若狂地想要告诉沈知砚，却被柏青岑拦住了。

沈知砚笑了一下，停住了转动的笔继续记笔记：“那算你欠我一顿烧烤吧。”

柏青岑察觉到沈知砚的情绪不太，试探着想把沈知砚的注意力牵到自己上，挑起话题：“中午想吃什么？”

直到一周前，柏青岑才同意他们私下联系。

这顿烧烤被柏青岑顺手记在了自己笔记本的第一页上，写在名字正下方。课间人声嘈杂，过上响起打闹追逐声，在膨胀起来的闹氛围里独留他们的小角落里一片清静，在这个与外界隔绝的小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学习就足够了。

“……真的？”

沈知砚手中的笔渐渐慢下来，心里忽然有难言的觉。许久没见，他和盛雾有陌生了，微信聊天时也没有很多的话题。但沈知砚能从他拍过来的视频里看到他逐渐变好的生活状态，画面中人来人往的小和弥漫着白烟的路边摊有的烟火味，盛雾边录像边音，声音已经没了之前的畏畏缩缩，说到夜宵吃的是烧烤时笑得很开朗。

柏青岑刚意识到这一，失落地垂下，把扭回去：“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