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措辞了一会儿没想好怎么回答，便反问：

“我要让过期粽重新占领市场。”

柏青岑接着发来了一张照片，是绿的粽叶盖在拟人化的糯米团上，糯米的脸又圆又白，一双大睛下腮帮很鼓，上面画着几害羞的红斜线。

［青岑］：因为他们把我想成了别人，也代了小狗的主人。

就是纯粹的，它在乌烟瘴气的纠葛里夹生存，与恨不相冲突，各占各的地盘。

相隔几秒，柏青岑发来了一段语音。

沈知砚正在看帖，看到屏幕上方弹来消息。

2681L：卧槽！

之前的心动抹不平痕迹，就像风信随着风悄悄地播，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新芽，让想要洒脱放下的人措手不及。

……

听起来像是在卫生间里背着室友录的，声音青而带着空旷，嗓音轻低，带着笑意：

［糯米团］：晚安，粽叶。

2741L（楼主）：主人不让小狗实名，小狗把嘴闭啦。

他莫名觉得不知所措，手指胡动着屏幕，把论坛退到了后台。

他躺在床上向上看，看到漆黑的一片，天板在夜里透着白。穿过这淡淡的白，他隐约记起今天中午自己看了很久的那面便利贴墙。

……

［青岑］：盖好被，天凉了。

在不断摇摆的天平上，总是在一些瞬间占了上风。

他们暗戳戳聊天的工夫，帖已经火爆地挂上置好几了，同学们焦急地留言促楼主脱甲。

他结上下动，膛微微起伏着。

沈知砚终于承认，自己苦守的底线在柏青岑面前不堪一击。

沈知砚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有慌张。现在正是大家讨论度最的时候，柏青岑这时候脱甲，就像是娱乐圈的当红明星公开恋情一样，而沈知砚就是那个即将被卷焦的素人。

沈知砚怔怔看着屏幕，黑暗中荧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的心忽然快了起来。

他原本说的是“过气粽”，因为他们两人的CP度大不如从前，只是声音压得太小，沈知砚听错了。但这一个差错的巧合，让今晚他们聊天的气氛升了温。

［青岑］：嗯？

柏青岑心里被甜和满足填充得满满当当，开小狗日记。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更何况，比起洒脱放下，沈知砚更想让柏青岑学会为他天平上“”的一端真诚加码。

2752L（楼主）：哦对了，主人今晚主动给小狗发消息了！

语音播放结束，沈知砚怔然很久，回过神时嘴角牵起来，低声重复：“过期粽……”

［青岑］：我不想我们被当成其他CP的代餐。

Alpha宿舍楼217房间的卫生间中，柏青岑站在镜前看着屏幕，睛着笑，长舒了一气。

［青岑］：晚安糯米。

［糯米团］：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80L：！！！

一声带着笑的反问传过去，落空十秒之后等来了柏青岑的回复：“没有，粽的保质期是永远。”

［青岑］：为什么？

沈知砚看了这张图很长时间，心脏动如同琴者在欣悦地拨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觉中把照片保存在相册里了。

［糯米团］：……

他几个小时前落的笔，才过了这么久，他又陷去了。

［糯米团］：住手——

他摁住语音键：“过期了？”

2753L（楼主）：今天是快乐的一天。

2682L：赶上直播！这是要主动掉吗！

［糯米团］：别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