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砚回看向他，边走边笑：“就这么担心啊，没想到你还迷信。”

“好啦，走吧，”沈知砚拽过他的胳膊，脸朝着明亮的屋内，脸颊被过渡了一层的泛着金边的白光，“去吃饭。”

沈知砚把两张纸条分别粘贴装置完毕，吊坠用的是不算重的塑料球。

沈知砚满意地笑，抬起胳膊掌心朝向柏青岑：“Give　me　five！”

“放心啦，”沈知砚拍了拍他肩膀，“我扔东西有准的。”

“等等。”

柏青岑没有回答，沈知砚觉得他好像憋着很重要却又很难开的话。

“瞧瞧这小脸冻的……”郑艳姝看着沈知砚白里透红的脸笑骂，“怎么两个人在外面待这么久？”

随着树枝被击中的簌簌声，沈知砚听见侧柏青岑倒一凉气。

他们回到梅树前，鲜艳的在夜里摇曳着与年味相映衬的红。

邓叔正向着酒杯倒着酒，抬起乐呵着搭茬：“俩孩可真够粘的，天天待一间屋，吃饭前还得工夫上外面儿聊悄悄话去！”

柏青岑咽了一下：“……改成，沈知砚＋柏青岑＝小粽。”

郑艳姝和邓叔一就瞧见盘里有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新奇地笑：“这谁包的？怎么给包这模样了……”

02粘不上。”

沈知砚等不到回应，也不想再等了，屋内的郑艳姝已经喊他们吃饭了。他猜测柏青岑是想到了什么矫情的理由说不……肚咕噜叫了一声，饿了。他不打算再犹豫，胳膊向后稍稍一甩，又朝着梅树端抛——

柏青岑有些恍惚地站起来，语气滞缓。

沈知砚细想了想，想起许愿树的许愿规则，了然：“你怕纸片掉下来啊？”

沈知砚愣在原地，一雾。

他展开自己的纸条又看了一遍自己写的是什么，还是不懂柏青岑的用意。

今年晚小品算不得好笑，但他们四个人围坐在饭桌前气氛迭起，不好笑的小品也看得津津有味，笑得脸红耳，兴极了。

柏青岑面目柔化，淡笑着和他击了一下掌。随后，柏青岑的许愿纸条也成功抛在了树上，两张纸条挂在枝端一起摇曳。

柏青岑看着沈知砚抬脚回屋去找重的小件了，连忙站起来，跟在沈知砚后，言又止，糊糊地说：“人家香港扔向许愿树的许愿纸都是专用的，咱这个太草率了，要考虑到重力因素……”

如果纸片抛去没有挂在树上而是坠向地面，就证明愿望无法实现了。

沈知砚挑眉，回望着柏青岑。柏青岑好像忽然陷一难言的绷里。

柏青岑垂下，不说话了。

“为什么？”他问。

绳绕在了树枝上，下方吊着晃晃的纸片……成功了！

柏青岑没忍住还阻拦他，却睁睁地瞧着沈知砚的胳膊向后兜起来准备抛——

他们走客厅里，过年闹的气氛又围裹了他们，电视机里传来经典的晚必备bgm，着主持人情绪昂的激情讲话声。郑艳姝和邓叔笑容满面地招他们快来坐，饭桌上的饭菜还冒着气，香郁扑鼻。

“改一下吧。”

沈知砚无奈地维持着原本姿势，偏看他：“嗯？”

转就快到零了，十一半柏青岑和沈知砚把饺端上桌来，有有素摆了两大盘。

院外远的烟与爆竹声渐渐停在这一刻，给他们的聊天留了一段空当。他们站在夜晚的冷空气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炮竹火药味。

“……我们要不，直接挂上去吧。”

沈知砚被拉火的气氛里，很快就忘记了刚刚院里微妙的不愉快。他在说话间时不时看向旁边坐着的柏青岑，柏青岑似乎从刚才许愿纸条的小曲结束后状态就一直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沈知砚一看便知这是某人的带馅儿面团，勉还能看个形状，笑着内涵：“谁包的小狗谁自己吃。”

柏青岑跟郑艳姝和邓叔说说笑笑，自然又大方，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沈知砚上带着柏青岑的临时标记，对柏青岑的微小情绪的知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