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岑好像在走神，回看过来的时候表情是空的，隔了几秒才有了笑意，“醒了？”

梦醒了。

他刚开又把话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句“没什么”。

梦里的最后，柏青岑说了一声“没什么”。

“……好，”沈知砚胡思想了几秒后说，“去吃早饭吧……”

柏青岑知他心里憋着事，磨泡了一会儿终于把他没说的话问了来。

“那个……”沈知砚开，“刚才写许愿条的时候……你为什么想把那个等式改了？”

沈知砚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光有些恍惚。今天是大年初一，外面从清早就在放着鞭炮，他了睛，看到柏青岑坐在床边上。

沈知砚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手不知不觉地暗暗攥了床单。他低下，神飘动。

柏青岑愣了一下。

“……初一你打算怎么过？”沈知砚说，“你……要去你们家那边拜年吗？”

夜了，除夕夜终于落下帷幕，整个村安静下来，只有远方不知何偶尔传来几声闷闷的烟响。他们并肩躺在床上，仰面对着房白炽灯。

沈知砚看着柏青岑的背影，忽然有些担心。梦境在暗示什么？柏青岑会离开他吗？

粽叶被大手抓没了，只剩白糯米团孤零零地绽放，那一声“啪”的炸裂声让他心一颤，心中冒起丝丝缕缕的酸痛。

除夕夜不能熄灯，俗话说“灯不亮人不旺”，要开着灯睡觉。郑艳姝给他们俩每个人的枕下分别压了红票，当他们的压岁钱，图个吉利。

沈知砚沉思片刻，：“你——”

沈知砚微微抬快速看了一柏青岑，又把脑袋埋下来，开始思考。如果柏青岑的家人没有对“月人”行反对，那应该也没有其他方面的问题会让他们产生质疑了。

果然如沈知砚所料，没能问个明白。

隔了两秒他听到柏青岑说：

“不了，我们家没这个习惯。”柏青岑说，“不过今晚有个家聚会需要我去。”

“提过，但没有提你的信息，只和他们说了我目前在和一个月人恋，以后会和这个人结婚。他们没什么表示。”

这一晚沈知砚了一个梦，梦见的是天上那个粽烟，他站在门依偎在柏青岑怀里看得正兴，忽然天空中冒来了一双大手，把粽烟的绿叶行扒掉了。

“没什么。”柏青岑说。

他们再回到屋里时，电视机里正播放着难忘今宵。四个人的脸冻得发红，一起把外脱下来挂在门衣架上。

他越想这个梦越觉得不吉利。

沈知砚：“你跟你家人提过我吗？”

他直觉柏青岑应该不想聊这个话题，但他左思右想还是很好奇。

粽没有了粽叶是会被吃掉的！

吻了一下。

“嗯。”

他扭问柏青岑这是怎么回事，柏青岑看着他很久没说话。

“青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