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岑也笑，淡淡地说：“我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你说的的，给他画饼——”

沈知砚坐在窗边，时常探往场看。他看到学弟学妹们说笑打闹的青姿态，心里一块大石算是落了地，再提起笔学起来更带劲了。

天一天天地回，转就从开到了夏天。考倒计时被砍了一半，教室里学风变得浮躁了很多。沈知砚趴在桌上整理错题，书桌右上角被推过来一杯味果茶，瓶是剔透的紫，蒙着一层带着凉气的雾。

“……”

三下开学到现在经历了三场考试，一次开学考，一次一模，还有一次昨天刚成绩的二模。柏青岑拿了三次第二，名字像是被涂了胶一样稳当当地粘在榜首下面一行。

“考你题，”沈知砚微微凝着眉，翻开数学二模卷指了最后一题的第三问，“给我讲讲，讲不来一周别跟我说话。”

直到现在，校园氛围焕然一新，柏青岑才发现他小觑了舆论的作用。

第二倒是没什么，毕竟沈知砚自己都拿了两次第三第四，好在一模二模不算期中期末，从榜首掉下来不用换宿舍。他只是看柏青岑每天的学习状态觉得着急。

“你这不是会吗？”沈知砚手指着他卷，“那你后面几步空着什么？”

沈知砚拿过果茶，戳：“我好的，你关心一下自己吧。”

柏青岑拿起红笔，听话地给他讲了一遍。

就可以了……没想到你还真搞计划来了。”

沈知砚瞥他一，眉心微拧着没说话。

沈知砚叹了气：“一会儿课上讲卷，好好听课。”

柏青岑说：“最近学得怎么样？”

他失神的睛渐渐聚焦，自嘲地笑了笑：“先试试吧，没指望这计划什么用，咱能的就，改变一儿是一儿。”

他总觉得柏青岑有事瞒他，百思不解的觉让他很焦虑。

柏青岑瞧沈知砚那板着的脸，保证下次一定写快。他无奈地讪笑：“怎么了——最近越来越容易生气。对不起嘛。”

柏青岑笑：“考试时候没写完啊。”

珒州六中几乎全校学生发声事件被同学们戏称为“928事变”，小狗日记9月24日晚上开贴，三天后这反对校园暴力的风达到峰，度持续了一个月之久，降下来的时候霸凌事件已经基本上退了大家的视线。

只是最近太没有安全了。

柏青岑坐在他旁边时不时就走一会儿神，一问就是“没事”，同时还日甚一日地翻倍对他好，好得甚至到了讨好的地步。沈知砚一雾，怀疑柏青岑是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得不到答案，又瞅着柏青岑不好好学习，没少跟柏青岑生气。

柏青岑话音顿了顿，垂眸：“可我说着说着，自己就认真起来了。你应该看看他当时的神……很让人心疼。他听得很用心，很动，好像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寄托了希望，我终于觉到我能为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