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也压得低，只有被他凑近的习航逸听见了，愣了一下：“往这儿来了？哪看见的？”

“路上看见的，他刚在炒冷面那儿。”

柏青岑接过茶的样很开心，那脸庞都亮起来的觉让沈知砚记到现在。

“你俩还会享受呢，”习航逸带着四五个男生走过来，手背拍了两下柏青岑大臂，“我们叫你喝酒你就不来，怎么个意思？”

“对你好怎么能叫心虚，”柏青岑抿了一茶，微笑，“这不是我应该的吗？”

那个大课间有多久，柏青岑就陪了他多久。后来沈知砚心情缓过来了，后知后觉地意识自己到对柏青岑的态度过分了，买了杯茶请柏青岑喝。

忽然门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诶——你们在呢？”

果然没过多会儿蒋胜矾就从门走了来，坐在他们不远了烧烤。

沈知砚吃着鸭小串，手举着冰可乐，笑着和柏青岑碰杯。

但柏青岑并不能完全防止他们见面。

柏青岑回过，黯然的目光在沈知砚脸上定了两秒，又扭继续往前走。

沈知砚的态度已经化得很明显了，可柏青岑却把姿态放得更低，那副卑微的样连沈知砚都不忍看下去。

习航逸说了声“”，又摆了摆手：“他呢，咱吃咱的。”

“老师说一会儿班会个活动，让我来跟你排练一下。”蒋胜矾看了看他抱在腹前的笔记本，忽然话锋一转，睫向下压一个弧度，微笑，“最近和柏青岑关系怎么样，他还没追到你？”

“攥我手腕什么。”沈知砚说。

柏青岑耳朵尖，在嘈杂的声音里捕捉到了这个信息，默默抿了可乐，没说什么。

沈知砚嘟哝：“油嘴。”

四月的这顿烧烤来得很及时，距离六月那场考不近不远，凉的天气暂且扫空了备考的压力，在这家白烟腾腾的烧烤店吃喝玩乐就是他们今晚需要过好的一角生活。

他语气不咸不淡，带着笑意。他这一年都喜拿肌肤接来“找茬”。

这几个人一来店里就更闹了，七嘴八地哄闹一片，话题全绕着他俩转。忽然有人小声说了一句：“蒋胜矾是不是往这方向走呢？”

柏青岑面如常地吃完了这顿饭，人都散了后他拉住沈知砚往外走。

很难说柏青岑究竟哪里变了，上个学期的柏青岑也是这样粘在他边取悦他、迎合他。但如今已过了一个寒假，他们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柏青岑见了他的家长，甚至和他们一起过年。

转日班长会结束，沈知砚翻着笔记本在脑里排练着班会要说的话，他一边想一边走，险些撞上了一个人。

他抬看见那个人的脸，条件反地绷了肩胛骨，僵地站了两秒脸才恢复自然：“有什么事吗？”

他把沈知砚护送到宿舍楼下，看着沈知砚楼才放心离开。蒋胜矾似乎没有找事的打算，同去一家店吃饭也确实是个巧合。

拉住他校服一角。

沈知砚回望过去，看到走过来的习航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