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你这样正常吗？你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还喜男人，说去脸上很有光吗？！你就不能让我在死前还有机会看到你成家吗？”

心思回转过后，凌翊只地挤一句，“那你多注意。”

这几年来，她虽然没有来看过凌翊一，自己也组建了新的家，还有了一个女儿，但翻秘密的那一天，看到秘密的那一瞬间，总会在某个她睡不着的夜，永远在她心徘徊。

“就算是这样，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吗？哪个人不结婚生小孩？”凌妈也忍不住扩大了自己的声音。

凌妈像是为了弥补前几年的缺失，她几乎是不错神地盯着凌翊的脸，时不时用神测绘他的，试图从他的长势看他这些年的生活状态。

凌妈里有显而易见的失望，她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你谈对象了吗？上毕业了，工作几年就可以考虑结婚了。”

“…你难忘了是谁把我的秘密翻来的？你忘了？”凌翊简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现在跟我说过几年就可以考虑结婚？”

凌翊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过往的许多事在这一瞬间又突然翻涌起来，他想到秘密被曝光的那天，想到她过度的掌控下，他难受却又无法反抗的十几年。但他也想到了她每天为他的饭菜，在他生病时的忙前忙后，和偶尔会因为满意他的表现而绽放的笑容。

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儿为什么变成这样，想不明白自己为这个家付的十几年怎么会落得这个结果。凌爸的指责又让她在夜里，无数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导致凌翊变成了一个不正常的人。

恨是真的，也是真的，它们却不能简单地彼此抵消。

凌翊被她看得很不自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其实想问问你，快毕业了要不要考虑去我那个城市找个工作？”

“不必了。”凌翊没有停留地直接拒绝。

“那怎么办？难你不结婚吗？就算是…”

“我这辈就没法个正常人了，你死心吧。”凌翊面无表情地说完，推开包厢的门就走了。

沉默了下来。

“正常人？”听到这话，凌翊简直是忍不住似的，发一声冷笑。

“我结什么婚？我喜男的你忘了？！”凌翊打断她的话，声音忍不住地质问。

凌妈有些难堪地抿了抿嘴，“我去年底生了场大病，差没有过来…今年总算好了一些，最严重的时候我就想着我还没有再见你一面，从那之后就一直惦念到现在…”

凌妈在来之前已经给自己过无数次心理建设，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说话，但一涉及到这个问题，她这些年的痛苦不甘，还是让她忍不住咄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