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姜黎抱着沈翼的衣裳，帐便稳下了步。依着这几日对营地的了解，把脸半埋在衣衫间，挡着寒风去到营地西侧的印霞河边。她们每日都要拿了军中所有的衣鞋褥来洗，不严寒还是酷暑。大约也就是雨雪天儿，能躲那么几日懒。

阿香看她艰难，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木桶，直打

“没有。”姜黎简单应声，把只打了覆底小半桶的木桶拎过来，清倒涣衣盆里，又去打。她不来这些活，但又不能不，因只得拿别人小半的量，慢慢磨罢了。

沈翼抬目盯着晃动的帐帘片刻，低下来微拉自己左侧衣襟。肩窝那方，果叫掐了血，殷红的几个指甲印。她是下了死手的，否则不能掐里。这小伤对他来说又不算什么了，拉上衣襟，只当这伤不存在。

沈翼又说：“坐下。”

第4章经验

阿香坐在小杌上，下手把搓了几下的灰衫里，微偏看姜黎，“怎么没多呆些时候？将军那里，就没有什么要伺候的？”

他冷目盯着她，语气冰冷，“过来。”

姜黎还是不说话，磨好了墨站起来，便往帐门边去。沈翼倒是不畅意了，冷声一句，“站住！”

案边，跪坐在蒲团上，给他磨墨。她不看沈翼，也不声，只是颔首低眉动着手里的磨石。

姜黎在惊慌中闭了，险些咬到他的尖，而后便是侧躲避。躲避也不成，沈翼伸手固定住他的，在她上啃咬片刻，命令式地说了句，“张嘴。”

姜黎仰在他怀里，脑袋被固定着动弹不得。嘴上有轻微被啃噬的痛，她的右手便掐在沈翼肩窝里，狠狠往下掐去。沈翼让她张嘴，蛮地了要往里撬，她偏不松，手上越发用力，只觉自己的指甲已经陷了他的。

沈翼终是耐不住肩窝里的疼痛，抬手抓了她的手。姜黎便借着这空，从他上翻起来，抵地退两步与他之间拉开距离。她几气，一句，“我去洗衣服了。”说罢不再给他手声的机会，去到帐门边抱上那一堆衣服便了帐去。

姜黎便把双手掖在小腹上，缓缓坐下，却是还没坐稳，已经被他一把拉过去抱在了怀里。余下也没有反应的时间，他俯首压上她的，直侵而。

她虽说着下人的话，却还是心气傲的语气态度。这副心气傲的样，永远不把他放在里的样，是沈翼心的一刺。这个女人便是沦落至此，仍然能让他不自信，让他沉稳不住。他锻造了数年的心，到了她面前，依然又带上了意气。忍不住嘲讽她，打击她，想看到她卸下骄傲的模样。

阿香和一众营已经在河边洗了几件衣服，瞧着姜黎远远儿地过来，便冲她招手。姜黎与这些人不熟，并怀有排斥心理，仍瞧不有愿意亲近的模样。她只对阿香另相看些，到她那边放下衣裳，提了木桶去打。

沈翼冷笑一声，忽说：“稀奇，你也能受得下这些委屈。”

姜黎便只好又站住，回过来问：“将军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姜黎也不再与他起争执，摆着一副与他一样的脸，去到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