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面惊异，“这如何使得？就是沈将军，成年累月的也吃不了几回，咱们怎么敢吃？”

“不吃撂了不成？”姜黎看着她，“我不喜吃这个，以前家里常有，羊，我都不喜，嫌腥。”

“我瞧不瞧得起你，你且都该思一思虑一虑，更不说瞧得上。”

她又想起来，那时候沈翼为了对她示好，把她的喜好习都摸了透，天南地北地找好东西来讨好她。她那时便一面受着沈翼的好，一面在心里鄙夷他，拿他猴耍。有些东西甚而不是她喜的，而是丁煜喜，也让沈翼千难万难地了来，转手便送去了丁煜手里。

那时听着的人多，不时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姜黎说的话又被夸大渲染，越发难听刺耳。偏那时的沈翼被姜黎早前的诱骗迷了心智，痴了一般。不惧言蜚语，不信姜黎嘴里的那些话，愣是着骨找官媒跟自己上门提亲去。父母反对皆无效用，直骂他丢尽了沈家的脸，说他就是死了也不了。

她看着这些把一个小碗传来传去，谁也不多吃一气，都是很小地抿上一，然后给别个。而后她低下来，想起以前家里的事情。这些都是常吃的，她也是最吃的。说不喜，不过是让阿香这些人吃得没负担。

说的话也就是那些——

这话一说，那旁边的女人们都围过来，满脸讨好的笑意。这讨好看起来有些带涩，与以前姜黎看着人讨好的脸觉不同。以前觉得这些人下作，现在觉得，只有心酸罢了。

“说你是傻都是抬举你，好歹且分不来。”

自那后，姜黎就再也没见过沈翼，时至今日已有两年多。后来也有言传到姜黎耳朵里，说沈翼被打得半死不活回家后就大病了一场，病势十分凶险，活着怕

虽说沈翼与丁煜不算同，但也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一把画迹罕见的扇，兴致起时要带人回家看他所藏古画真迹的名字，无不让沈翼意识到自己在傻事。他找姜黎质问过，也都无不是被冷傲撅回来的结果。后来他越发细揪，便让姜黎恼了起来。那是在外面的茶楼上，姜黎桌旁还坐着丁煜，她把沈翼劈盖脸一通贬损。

，不顾面，心里无有任悸动，她姜黎不到。她任霸了十几年，在短时间内说把自己彻彻底底放下，实属为难。

沈翼家世代为武将，在重文轻武的朝廷里，官职算不上很的武将便在文官面前没什么地位与存在。同样，沈翼在丁煜那些文雅的贵公面前，也就矮了好一截儿，姜黎当时鄙夷他大多也是因为这个。她拿这些人不当人，拿把玩的傻罢了。

她不接阿香的话，只盯着面前的那碗酥酪看。看了一阵，转对帐里的女人们说：“你们都没吃过罢，这个给你们。没有多少，一人抿一，尝个味。”说罢了先把碗端了送到阿香手里，“你先尝。”

“癞-蛤-蟆想吃天鹅，也不瞧瞧自己的样，看看自己的家世。”

“你若还要脸面的，赶着，别自讨难看。”

沈翼上了门，结果自然是自取其辱。姜家甚至连门都没让他，在推搡中还动了武力，打得他半死不活，最后被抬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