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尉从案后又起来，往她面前走两步，“开门见山，你就是当年在京城欺负了咱们将军的女人吧？之前我只是有些怀疑，沈翼怎么拉了个女人去帐里睡觉，还给自杀了。到昨儿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那个女人。”

，昨儿才发生李副将军的事情，这秦都尉不会在这时候再生事，大约是有事要问你。”

一直去到那秦都尉的帐篷前，士兵方才停下脚步，往里传个话，便打了帐篷让她去。她了帐篷先解巾，再拉下满是雪意的外衫，才过去给那秦都尉行礼。

秦都尉不得回应，也不觉无趣，转了伸手去摸案边架上的剑。摸了一手指的灰，便拿了巾过去，一面一面说：“当年沈翼差就死了，你知么？鬼门关走一趟回来了，原可以仗着家里的势力直接侍卫，凭资历升官职，可他没有去。他伍随军，征在外，沙场上杀敌豁命，像个疯。短短的时间内，从小小的一个伍长，到如今的坐镇一方的大将军，其中付了多少辛酸苦辣，你知么？”

“不敢。”姜黎忙，收住脸上所有的表情。再细揪他后来说的话，心里忽发寒起来。

姜黎不知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个，手指缠在一起越发。她抬起来，看向秦都尉，半晌：“不知。”

姜黎不难为她，自了气，“嗯，我自个儿过去。”

姜黎是真听不懂了，终是没耐住，抬起来看了他一。面上略带些无语，偏叫这秦都尉又看见了。他忽冷笑一声，盯着她：“你瞧不起我？怎么？咱们这些行伍人，比不上你认识的那些个贵公呗。”

被人这么直剌剌看几圈又品评一番，心里难免没有些被调-的气恼之意。姜黎低着不声，站着亦是不动。那秦都尉手指闲散地敲了敲自己前的桌案，又说：“我找你来，不是让你陪酒□□的，我对你没兴趣。我喜那，看起来就乖巧的，又听话又可的，你懂么？”

这秦都尉是个模样儿还算清秀的男，年岁不大，甚而眉还有些少年郎的觉。他从案后起来，饶有兴趣地围着姜黎转了几圈，最后又回到了案边，坐下看着她说：“生得确实不错，算得上一等一的大人儿。腰肢细，估摸着也，脯，翘，是个尤。”

“我现在不是正在跟你说么！”这秦都尉忽然来了脾气，拿着剑往架上一砸，转恶狠狠地看着她，“我就说他没息，就你这样的女人，还值得他那样？换作我，你来军营的一天，就该让你生不如死了，不能安稳活到今天！”

姜黎也盯着她，却不说话。秦都尉拿着剑一步步向她走过来，走到她

收拾了一通，算是门能御几分寒气，便跟外的士兵走了去。这天儿冷，又有风雪，姜黎还是能把腰背直。不过冻得瑟缩，手指缠在一起握得。

听得一声“免了吧”，姜黎站直起，又低声问一句：“不知都尉找我有什么事？”

姜黎抿着，说不不是，也说不是。她不知这秦都尉是什么人，是以拿不恰当的话来接。她便仍是站着不说话，等着面前人说下去，或者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