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本来心里有的是失落带着些压抑，这会儿听着秦泰絮叨，便来了脾气。索路也不走了，停下来立在秦泰面前，了气：“你真的很烦，你不知吗？”

她心里想着到了河边，怎么应付阿香她们的问话，却没等她想好，便瞧见了大伙儿都围在一，不知在什么。她走过去，从隙中往里瞧，又扒拉开人堆，挤去。人瞧是她来了，都喜笑颜开地跟她招呼，“阿离回来啦。”

说罢了，那里攒满了泪，在眶底存着，不落来。秦泰心里那一脾气，被她这副模样生生又给散了。他有些讪讪，耸了下肩，把手里的雪团远远地给扔了去。而后酝酿片刻，开说：“我对你没有恶意，要不是沈翼，我懒得跟你多言语。我是真的心疼沈翼，他这两年过得实在不怎么样。你见过哪个男人，不嫖不赌不要女人，无有嗜好，一心只知带兵杀敌的？你知他在战场上是什么样吗，不要命的样！回来的时候，满脸满，全是血！在军营里，没吃过什么好的，没用过什么好的，过的什么日你都瞧见了。”

秦泰这回也没再絮叨，冲姜黎了下，算是信了她的话，当个承诺。他抬手放去姜黎肩上，拍了拍，“希望他能遇到一个待他好的女人，成亲生，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便算两下谈妥了，费了好些劲的模样，实则却是并没有多大意义的承诺。姜黎迈了步一直往西，去到印霞河，心里原本有的期待和奢念，这会儿也都尽数除了。没有了希望，绝境中也是一样活着，不过活的方法不一样罢了。

秦泰在她后，没有情绪，应一句：“成，我答应你。”

姜黎面仍是疑惑，再看看面前的一大铁锅和搭大木架的士兵，才稍稍有些缓神。她原来只是去借伙房的锅灶，打算提了去营里，烧好了再提到河边来洗衣服。这会儿瞧着，大可不必了，锅灶好了，她们日日在这里烧便是了。

秦泰被她说得得一愣，小半会儿才觉没面，略抬了脾气：“你这女人，不识好歹，不识抬举……”

姜黎不想再跟他说这话，与她实在没有什么关系。她迈起步往前走，目光又慢慢定起来，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补说一句：“也请你不要再来烦我，我真的很不喜你。”

自己，还是在她旁边跟着，继续说：“以后你有什么事，去我帐里找我，能帮的我都帮你，你别再去沈翼帐里，你瞧成不成？”

这回的话，姜黎算是听去了。她鼻，收回底的泪光，目光落在旁侧一堆草垛上，半晌又看向秦泰，终于认真应了这话：“我答应你，再也不去找他，离他远远的。”

姜黎疑惑地走到最里面，阿香便一把拽了她，欣喜：“你瞧你瞧，沈将军特意叫人送来的，还帮着架起来呢。”

姜黎虽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已然有些欣喜起来了，她抓了阿香的手，低声念叨：“我还以为

姜黎本来心里就有委屈，不顾尊严面去求人家了，吃了闭门羹。印霞河那边，还有许多衣裳要洗。这样的日，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她心里憋得难受，便又转看向秦泰，“你若有能耐，你现在就死我！”